就在黑衣人相互對視,用目光交流期間,常櫻忽然拔槍掙脫了控制自己的黑衣人,飛快擋在趙如眉身邊,語速很快,“我的天賦可以幫你擋幾秒掃射,你快趁機離開。”
趙如眉看了眼網表,上面顯示無信號,這表明練習館的網絡從兩人進入練習區就被屏蔽了。
“快”
常櫻話音一落,這些黑衣人沉著臉當即開始掃射,但確實如她所說,子彈都被天賦擋在了外面。而這么大的動靜,練習館的工作人員一直沒反應。
趙如眉看了眼三米處,被踹壞的門,她收回目光,落在已經解決兩個黑衣人的常櫻身上。
“砰”
子彈射出,常櫻后腦勺流出了鮮血,她扭過頭一臉不敢置信地盯著趙如眉。
“你不是常櫻。”
伴隨著趙如眉這句話一出,周圍世界如同玻璃般破碎。
“啊”
一聲竭力壓抑的痛苦慘叫從傳入趙如眉耳中,她睜開眸子,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漆黑。
她正躺在床上。
打靶練習館的經歷是一場逼真的夢
趙如眉呼吸平穩,回想起做夢之前的經歷。晚上十一點,她洗完澡熄了燈準備休息時,站在陽臺上眺望期間,察覺到了一股似有若無的注視。
對方具體藏在哪她不確定,但附近確實有人在看她。
為了將計就計,趙如眉選擇回房間睡覺。也正如她預料的那般,確實有人盯上她了,但不是跟她硬碰硬,而是采取夢境入侵的方式。
既相信夢境是真實的存在,又保持清醒,這幾乎不可能實現。
但趙如眉的意識跟普通人不同。
對她下手的人估計也沒料到有人意識之下,還有位于更深層次,保持絕對清醒的神識。
捋清楚情況后,趙如眉伸手從枕頭下拿出之前沒還給船長,他也沒主動要的小型,打開床頭燈掀開被子起身,打量一眼就能看清室內環境的房間。
由于門跟洗浴間存在盲區,她起身穿上拖鞋走近門口。
滿臉痛苦,但竭力捂著嘴的暗算者專注聽著目標的腳步聲,察覺目標越走越遠,似乎去了門口,他意識到這是一個絕佳的逃脫機會。
如果沒挨那一槍,他狀態也不至于這么危急。雖然是在夢里受傷,但那是由他操控甚至主導的夢境,在夢里經歷的一切都會百分百反應到他神經上。
即便后腦勺在現實里完好無損,可夢境反應的疼痛卻沒有絲毫減少。
眼下別說沖出去,就連起身都困難。
這回是他失算了。
但他還有機會
“嘩啦”
暗算者剛思考著目標離開房間,他趁機逃離的可行性,衣柜的推拉門忽然被打開,穿著素白色里衣長褲,打著赤腳的年輕女生手里拿著一把槍,瞄準了長著標準西國面孔,一頭淺棕短發的男玩家。
這位男玩家深藍瞳孔一縮,心臟有一瞬間的驟停。
“大晚上的不睡覺,來我這里拜訪還不走正門,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趙如眉語氣輕松說,“方便自我介紹一下,順便說說你的雇主跟目的嗎這關系著我該把你送到東夏國事務局,還是就地解決。”
西國玩家毫不懷疑她這話的真實度。
她真的敢
她在夢境里,在面對常櫻這個同陣營的同伴,都可以毫不猶豫痛下殺手,更別說如今被抓個正著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