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趙如眉應了聲,小縣令的計劃跟她想的差不多。他既然打算這么做,那她這邊倒清閑下來了。
“凌家這塊肉解當下圍困很好,不過我回沙壘道的話,那這個副本短期結束不了,那些小魚小蝦就不說了。穆、巴、范、程這四家的輿論風評,得釘死才行。”趙如眉看得比較長遠說。
“你有方案”季淮安問。
趙如眉想到自己的別墅道具,頷首說“有,現在離天黑還有兩個小時左右,我準備順路熟悉下另外四棟建筑的布局。之后再弄出點動靜,你這邊到時候看著發作。”
“行。”
季淮安干脆應下。
另外四家還藏著怨牌,但既然已經合作,隊友之間的基礎信任還是有的。
兩位大佬會不會多慮了點,如果邪怨不帶人圍剿凌宅,這些后續反制跟計劃豈不是要夭折大半
啊你在說什么
邪怨如果不搗亂那豈不是進行得更順利嗎雖然大佬假設的是被圍剿,但內容涉及的都是全局斗爭,要不怎么說是格局,兩位大佬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密謀,完全不怕被偷聽的。這全是因為大佬的計劃雖然披著反擊的外皮,實際上精髓全是進攻啊
通俗點來講,這個計劃就是邪怨不打我,我也要打邪怨。邪怨想打我,我不光能攔下我還打得更狠。所以不管邪怨動不動手,它都得挨打。
我靠好強啊
爽啊就該好好教訓這群邪怨
大佬的字典里果然沒有挨打這兩個字,沖沖沖砍死它們
在觀眾激動的時候,趙如眉跟小縣令走了一段路,已經看見不遠處鑲嵌在圍墻里的木質院門。雖然這個門也有兩米寬度,但跟凌宅的大門相比還是顯得狹窄。
“老縣令是什么德行,你們難道還不知道嗎我可不信他生的兒子會轉性,說不準就是瞧著大戶人家太富,所以拿點甜頭將你們當槍使,好把他們的家產奪過來。你們信不信,等挖到家產,他絕對會把你們踢開。”
“他太狡猾了,到現在為止,什么地稅糧稅也不過說說,根本沒有履諾,我看十成就是騙我們。”
“嗚嗚嗚嗚,我家大柱啊,分明昨日還去縣衙上了工。誰料整夜沒回,就連一具尸體都找不到啊嗚嗚嗚可憐我一把老骨頭找上門去討要說法,還被那群捕快當眾打了一頓,找不到我兒大柱為何身死,我不甘心啊”
“我親眼所見,就是方才當街打的,這群捕快真是太過分了。”
“要不是新縣令授意,他們哪有這個膽子打阿嬤,這都是些什么事啊,阿嬤已經快七十高齡了啊”
“嗚嗚,我爹爹也沒回來,聽說是被縣令殺了。這縣令莫不是被什么東西迷了心眼,若是這樣,不盡快處理,誰知道下一個死的是不是我們這些人。”
少女帶著哭腔的控訴透出木門傳進來,上百道附和聲音混雜在一塊,顯得格外激憤沖動。
“不得了,新縣令該不會在搞什么邪法吧這種人必須殺”
“殺必須殺”
“哼哼,凌宅已經被包圍,除非他能飛天,不然從哪出來都逃不脫咱們的天羅地網。像這種貪官惡鬼,就該殺了,也好鎮一鎮這些天的怪事”
面對這種明里暗里的帶節奏與污蔑,季淮安神色平靜,伸手將長刀從腰間刀鞘里抽了出來,看向趙如眉說“你猜這里面有多少被蠱惑或是附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