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璐只對烏蘇姆提過自己的名字,可惜的是人魚一直念叨著嘟嚕嚕,怎么都改不正,至此都璐放棄讓別人叫她的真名。
阿代爾唯一有可能了解她真名的渠道,大概就是她和烏蘇姆對話時,因為人魚又在嘟嚕嚕、嘟嚕嚕的叫她,所以她出于糾正隨口說一句“是都璐啦。”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這句話竟是牢牢被阿代爾記住,雖然不知道基于什么原理,但都璐的真名對于這個世界的人來說似乎非常拗口,很難捋直舌頭好好念出來,她也做過一些實驗,最后不得不放棄,然而現在阿代爾卻分毫不差念出來,她下意識問道“你是怎么念出我名字的”
話音一落,她就意識到自己問題的愚蠢,以阿代爾這家伙的性格,一定會若無其事回道
“用嘴念出來,都璐。”他又念了一次她的名字,咬字清晰,乃至每一個字節都含著一種難言繾綣,伴隨著他微微上揚的嘴角,都璐這才意識到了重點所在。
他剛剛算是和她表白嗎
說的是“喂食”和“抱”這種模棱兩可的話,好像和她平日與烏蘇姆的互動也沒有什么差別,然而緊接著他竟然啾了她一下。
都璐倍感茫然,她不排斥阿代爾的親吻,但她確實想不通兩人的關系為何會突然演變至此,她斟酌著對他道“你現在說這種話不合適吧,你的記憶出現了很大一片空白,我不清楚你的過去”
“為什么不合適”他感到了困惑,平靜道“我確實失去了部分記憶,但我也不知道你的過去,我們是一樣的。”
“但你應該明白,只有雙方互相愛慕并愿意建立一定親密關系時,這種親吻才合情合理,”她點了點阿代爾的下唇,指尖微微下陷“即便我們撇開身份不談,假如你在失憶之前已經有了妻子和孩子,不是顯得很可笑嗎”
阿代爾沉默好一會兒,然后他拉住了都璐的手朝自己身下按去,她瞳孔縮大,在發出質疑之前聽見青年道“你可以用你的月光魔法檢測我的純潔。”
“雖然失去了很多記憶,我也確實隱約記得有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但我認為對方既不是我的妻子,也不會是我的孩子,因為”
因為在遇到你之前,我應該是一個孤獨的人。
孑然一身,四處流浪,除了手里的劍沒有任何伙伴。
阿代爾感受到了一陣難言的空虛,他急需被什么填滿,最終他眼眸微微合上,以一種全無防備的姿態將自己交給了都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