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鷗外認出了大佐,正因為如此他的心才更沉了。
超出他認知的事情果然發生了。
森鷗外一路走,認知被顛覆數次,港黒幾乎所有人都認識他有人無視他有人叫他森先生或者森醫生,他目前的身份是港口黑手黨的醫生,可醫生會和干部在同一層辦公嗎
他從高層到一層全都暢通無阻,看門的馬仔竟然充滿敬意地給他拉開了大門。
站在港黒大樓前許久,炙熱的陽光像是巨大的烘爐,森鷗外覺得自己要中暑了。
他摸了摸自己光潔無暇沒有胡須甚至毛孔的臉,皮膚水嫩得像剝了皮的雞蛋他這才注意到指甲竟然也涂抹了一層護甲油。
他問道“你是誰”
可惜,下一秒他就踉蹌一步,等直起身,妄葉再度占據了這具身體。
收拾兩面宿儺時不小心讓森鷗外跑出來了,還真是一刻都不能懈怠啊。
宿儺的咒力恢復得也太快了,看得出他是真的對她產生了大量負面情緒。
他怎么就不懂什么是打是親罵是愛呢,明明這么做對腦花很有用。
說到底還是腦花太賤了吧。
人活得太久可真是目之所及盡是遺憾,所思所想盡是回憶啊。
思及過往,妄葉頗有感慨,她真是太有犧牲精神了,腦花還用加茂憲倫的殼子時每次湊過去親他都有吃屎的感覺,還得笑著吃,吃得津津有味,她可真是個活菩薩。關鍵這屎還是從尸體肚子里掏出來的
想必腦花活著的時候肯定被感動到了,那之后看她的眼神都有了溫度,不行,越想越覺得惡心。
忽然她瞥見臺階下有個毛茸茸的高挑男人,明明是炎熱的夏季這個人卻還穿著風衣,還搭配上了圍巾,雖然不厚但真讓人懷疑他會不會隨時熱暈過去。
妄葉眼前一亮,“蘭堂先生。”
蘭堂抬頭,只見一抹刺眼的基佬紫朝他走了過來,即使是天性爛漫的他也對森鷗外有些招架不住,這個人對他實在有些過于熱情了些。
“森醫生。”
“叫我林太郎就行。”
不知道世界線是怎么回事,明明是正宗法國佬乍一看除了輪廓深邃了一點點和日本人竟然沒什么區別。
蘭堂自動忽略,“森先生找我什么事”
“下了班,想喝一杯。”
蘭堂看了眼旁邊大鐘上午十點的時間,“我不喝酒。”
“你想喝什么都行,紅茶可以嗎我知道一家店的伯爵紅茶很正宗。”
正宗意味著價格很高,蘭堂想了想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