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一慌“臣侍沒關系”
她正自一愣,不知他指的是什么“沒關系”,他低下頭,輕松續道“臣侍可以守著陛下。”
虞謠看著他的樣子,心里為他難受。
她自知他是不愿意的,會這樣說,因是因為她午膳前隨口說出的那句話讓他不安。可她略一沉吟,卻不想拒絕,只怕拒絕會更讓他惶恐。
她心平氣和地點點頭“也好,那我們同睡一會兒。”
“諾。”席初頷首,見她轉身,便隨她一同步入寢殿。虞謠一如既往地在睡覺時不喜歡宮人留在殿中,行至床邊剛要自己動手脫去外衣,他的手同時伸來,觸在她腰間的系帶上。
她不由抬眸,他的目光仍壓得很低,神情恭順之至。她遲疑了一下,便任由他擺弄了。
外衣褪去,兩個人穿著中衣一道躺上床。席初平躺著,她很快就聽出他的呼吸并不安穩,翻過身看看他,他即刻側過首,羽睫低覆“陛下。”
“安心睡一會兒。”虞謠邊說邊伸手將他擁住,只一瞬間,她便感覺到他身形一僵。
她仿若未覺,身子向他靠了靠。他嗅到她身上彌漫的淺香,下意識地屏住呼吸。
他等著她說話,可他沒說什么,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就閉上了眼睛,呼吸很快變得平穩。
他在好半晌里一動都不敢動,須臾,覺得她睡沉了,終是稍稍抬了眼,目光落在她面上。
他已許久沒有這樣好好看過她了,現下她睡容沉靜,好似比他印象里更多了兩分韻味,兒時熟悉的嬌俏也并未完全褪去。
他于是不自禁地回憶起從前。他們兩個從小就經常一起午睡,有時會睡得昏天黑地,有時則只是躺著說話。那樣愜意的日子一過許多年,直至她大婚,有了元君。
虞謠貼在他身邊漸漸睡熟,思緒又墜進一場夢里。
這場夢的視角有點古怪,她置身鳳鳴殿寢殿之中,卻是從床榻斜上方不遠處往下看,恍惚里感覺自己好像好像個攝像頭。
床榻之上,“她”平躺著,一臉煩悶。席初姿態隨意地盤坐在旁,看著她笑“大選而已,你這副樣子活像是有喪事,到底在愁什么”
“她”斜斜地瞥他“換做是你,你也會煩。”她說著撐身坐起來,順手抄起一只軟枕抱在懷里,神情愈發愁苦,“我就不明白為什么非要選那么多見都沒見過的人進宮呢看著畫像是好看,可是人到底好不好又看不出來。還要我選元君,元君是正夫,要過一輩子的,這樣選可靠嗎”
說罷,她的目光又掃過他,呢喃著抱怨“我怎么就不能立你當元君呢”
“我家中幫不上你。”他笑容坦蕩,抬手刮過她的鼻尖,“你要挑個身份貴重的元君,再好好生個皇女,別的都不打緊。你若實在不喜歡那些人就少選幾個人,只先把元君定下來,想來朝中也不會說什么了。”
“哼”她委屈地抽抽鼻子,身子往前一栽,栽進他的懷里,“那你要陪我去選。不然我心里別扭,見了他們連說點什么都不知道。”
“行,我陪你。”他語中帶笑,手掌輕撫她的后背,“快睡一會兒吧,下午還有那么多事。”
“哦”她悶聲,慢吞吞地躺回枕頭上,仍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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