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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泊冬指定有點什么病。
如果沒有,那她為什么要看醫生,還要把醫生請進書房,不讓偷聽。
劉姨又在電話里說“您看見桌上的早餐了嗎,小姐吩咐了要讓您吃。家里的冰箱只有水果,我知道你們年輕人喜歡吃零食,所以我正在超市里選購,但不知道您喜歡吃什么,您如果有喜歡的,可以和我說。”
瞿新姜頭皮發麻,不難多想,這一定是傅泊冬的授意。
劉姨見她沒有回答,自顧自說“我的侄女倒是和您一樣大,偶爾會吃薯片和餅干,但是小姐大概不想在家里看見這些,所以我給您挑一些果凍和果干”
瞿新姜喉嚨發緊,“不用麻煩了。”
“要的。”劉姨連說話都似乎帶著笑,“我已經選好了,一會兒付了錢就回去,您自己在家,可以看看電視,小姐正常情況下晚上八點過后才會回來,這段時間您可能會有點無聊。”
八點。
瞿新姜看了一眼手機的時間,現在是上午九點,到晚上八點還有大半天。
她拿著聽筒,不知所措地站著,硬著頭皮說“我想出去走走,可門好像打不開。”
劉姨嗓音溫和,“這是小姐的意思,這里您應該是第一次來,出門難免會走丟,外面并不安全。”
瞿新姜真心覺得,傅泊冬可能真有點什么問題,以這地方的安保,怎么會不安全。這比正面羞辱更讓她難受,因為她壓根猜不出傅泊冬是什么意思。
這算什么,強迫外人欣賞自己不菲的家當嗎。
劉姨邊走邊和她說話,“小姐鮮少叮囑我這么多,我從不知道她能這么體貼人,您和小姐的關系一定很好吧。”
那可真是好極了,傅泊冬關心人的方式還挺別具一格。
瞿新姜不認為劉姨會沒聽過她的名字,跟著傅家的人極少有不知道她的,于是她說“劉姨,傅泊冬是怎么說我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她極不禮貌的提了傅泊冬的全名,還是因為別的,劉姨竟然沉默了一下。
瞿新姜接著說“我是瞿新姜,您跟在傅泊冬身邊多久了”
劉姨沉默了很久,略微驚異地說“倒是很久沒有聽小姐提起您了,原來是瞿小姐。”
看來,傅泊冬并沒有告訴劉姨,她帶回家的是瞿新姜。
瞿新姜也聽出來了,對劉姨的沉默并不意外,畢竟在傅泊冬的眼中,她應該不算什么好人。
劉姨斟酌著開口“我離開老宅很久了,在覃家出事后,也極少從老爺夫人口中聽說瞿家的事,前段時間,倒是聽到了一些。”
她一頓,沒有再用笑著的語氣說話,“您還好嗎。”
瞿新姜輕輕地“啊”了一聲,“我挺好的。”
她想說不太好,但不知道自己和劉姨的對話會不會傳入傅泊冬的耳中,她不想在傅泊冬面前示弱。
劉姨這才又笑,“好的,那您在家自己看會兒電視。”
“這也是傅泊冬吩咐你說的”瞿新姜問。
“是的。”
瞿新姜掛了電話,再不去看那一扇打不開的門,而是嘗試推窗,很顯然窗戶鎖也是智能的,根本不能手動操控。
她從不曾這么厭煩這些高端系統,坐在沙發上玩了一會手機,有點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