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泊冬擦拭唇角,慢聲說“你現在這副樣子,像是在惋惜什么。”
瞿新姜回神,“沒有。”
“想要什么可以和我說,我盡量滿足。”
“有點難滿足。”
“錢不能解決”傅泊冬精明的眼一抬。
瞿新姜點了一下頭。
以前沒有買到的限量,因為不夠小心而撞壞的車,弄丟的貴重首飾都不會讓她覺得可惜,她總是有很多錢可以把這些東西補回來。
可是荒廢的時間回不來了。
“所以你想要什么。”傅泊冬把用過的紙巾扔進了桌面的紙簍里。
瞿新姜翕動的眼睫顫巍巍抬起,晦暗的燈光下,她像是燈影戲里的影人,被牽制著,并且脆弱。
“在想我還有沒有機會繼續去上學。”
“你想嗎。”傅泊冬問。
瞿新姜輕聲說“想的。”
傅泊冬平靜回應,“在病房里我答應了你傅叔叔,如果你想要繼續學業,我會支持。”
“那你呢。”瞿新姜說。
“什么。”
瞿新姜為難,“那我怎么給你治病。”
傅泊冬撐在桌上的手肘微微往前一挪,整個人也跟著往前傾斜,莫名給人一種壓迫感。
她笑了一下,所以是裹在棉花里的刀,溫和又凌厲,“如果是在飛機上,這個距離會變得非常短,你隨時可以履行”話音微頓。
瞿新姜錯愕抬眼。
“你作為藥的義務。”傅泊冬接著說。
后來瞿新姜跟著女傭進了客房,而傅泊冬卻在書房里面工作。
傅家老宅的女傭不怎么愛笑,和劉姨截然不同。
劉姨總是會帶著微笑面具,看著雖然虛假,但很容易會讓人放松。
可是老宅里的女傭卻總是愁眉苦臉,好似沉浸在傅家老爺重病的悲痛中,使得空氣都變得憋悶壓抑。
老宅的客房也很豪華,甚至比瞿新姜在傅泊冬那住的房間還要大,太大了,心也跟著空落落的。
夜晚還很長,瞿新姜不知道該干點什么消磨時間,就戴著帽子開始直播。
上午在廉城時是化了妝的,現在看起來還沒脫妝,只是頭發亂了一點。
開播的時候,一些喜歡聽她唱歌的粉絲涌了進來。
瞿新姜扯了扯帽子,企圖把亂騰騰的頭發遮得更嚴實一點,纖細的五指無措地捏在帽邊上。
有人在公屏上問,晚上唱什么。
瞿新姜知道房子的隔音不差,但還是壓著聲音說“今晚不唱了,來聊聊天。”
有一些人還是買賬,誰讓她長了一張好看的臉。
用手機直播時,瞿新姜不知道怎么調濾鏡,于是整張臉真實且毫無保留地出現在畫面中。
唇上的口紅近乎掉完了,在略顯干燥的唇上留下一點緋紅的痕跡,顯得很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