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息阻滯地躺著,身上的力氣在流失。
不疼,卻從心地感到窒息。
傅泊冬的手半掩在睡袍里,她在用著過于私密的物品,布料下有過于曖昧的聲音。
類似于吮取,和水。
瞿新姜的目光只敢停留在傅泊冬的臉上,看著對方咬住下唇,眉頭很輕微地皺著。
不論是距離,還是她們正在做的事,都太親密了,超越了尋常的關系。
所以瞿新姜的心隨之悸動,眼梢越發紅。
最后傅泊冬嘆了一聲,目光有一些柔軟,好像夾雜著歡愉。
在紓解過后,傅泊冬松開了瞿新姜的脖子,用干凈的手碰了一下對方的臉。
脖頸上的力度消失,瞿新姜的呼吸很快恢復如常。
傅泊冬也很快恢復了從容和冷淡,那張臉上的神情又變得無可挑剔。
“難受嗎。”
瞿新姜搖頭,這才抬手掩住通紅的眼,“我沒事。”
傅泊冬又碰了一下瞿新姜的鬢發,然后從對方身上下來,用手攏著睡袍,很慢地走進了浴室。
浴室里水聲響起,瞿新姜側過身,屈著食指蹭了蹭眼梢上沾著的淚。
過了一會,傅泊冬從浴室出來,把床上那根卷在瞿新姜臉側的帶子拿了起來,丟進了盥洗室的衣簍里。
“去洗洗就休息吧。”
瞿新姜赤著腳下床,正想往浴室走,腳步忽然一頓,扭頭小聲問“我去哪里洗。”
傅泊冬回頭看她,縱容地說“你要在這里洗嗎,也可以。”
瞿新姜面色潮紅,連鞋也沒穿,光著腳走回了房間。
洗澡時,她看見了自己脖子上的指痕,她的皮膚總是很容易留下痕跡。
對著鏡子,她緩緩抬手,照著傅泊冬在她脖頸上留下的指痕,把自己的手按了上去,嘗試著收緊五指。
但只有外物能給她帶來窒息感,比如別人的手,比如圍巾,比如太短的項鏈,比如高領的上衣。
她垂下手,覺得自己似乎也應該治病。
這一天夜里,明婧在很晚的時候回來了,似乎睡不著,開著燈在客廳里坐著。
瞿新姜夜里忽然醒來,想下樓找水喝,踮著腳下樓時,看見客廳里亮著燈,生怕會碰見傅泊冬,便攀在欄桿上伸長了脖子看。
然而這么看根本看不清楚,她索性下樓,看見了一個和傅泊冬不太相同的后腦勺。
這盤發不像是傅泊冬會做的,傅泊冬通常披著頭發,只有在洗澡時,才會把頭發簡單地盤起來。
明婧聽見輕微的腳步聲,回頭時看見瞿新姜小心翼翼地從樓梯上下來。
她壓著聲,嗓子里盡是乏意,“怎么還不睡。”
瞿新姜松了一口氣,“口渴了想喝水。”
明婧正在織什么東西,兩根長針在毛線中來回穿梭,“冬天干燥,是要多喝點水,不過現在晚了,還是少喝點。”
瞿新姜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