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于是她沒有來遲2
如果讓瞿新姜選一個詞來形容傅泊冬的溫柔,她覺得,應該是致死的。
未熟識的傅泊冬太冷漠,太傲慢,以至于她的溫柔像極了慢性毒藥,緩緩滲透皮囊,循循善誘,令人欲罷不能。
又像高空云層,自上俯瞰時以為是白浪,以為是棉田,可一旦涉足,便會從空跌落,掙扎不能。
瞿新姜知道從廉城過來要多久,她曾也在航線上度過幾個來回。
傅泊冬是從颶風中出現的航班,穩穩降至她心底的停機坪。
十二小時,傅泊冬該是疲憊的,她貼著瞿新姜的臉,掩飾眼底困倦。
瞿新姜卻將她的情緒摸得一清二楚,“你要不要休息。”
傅泊冬貼著她的臉說“我這不是正在休息嗎。”
瞿新姜笑了,被擠在飄窗前,雙手撘上傅泊冬的肩,忍不住去親對方的唇。
兩個月未見,這時間好像比她們還未熟識的那二十年還長。
這兩個月里,瞿新姜無時無刻不在想念傅泊冬,就連在課上,也會想
如果她的同學是傅泊冬,那她能不能彈得出那曲就像是在同愛人告白,深情而又浪漫的鋼琴曲。
于是她在練習的時候,會特地把自己彈奏的曲子錄下來,夜里回到寢室房間,再悄悄發給傅泊冬聽。
在復盤一樣的聽曲中,她按捺著自己想馬上飛回大洋那一邊的沖動。
她極少那么渴盼回國,她想回國,因為漢馥利徹沒有傅泊冬。
在那些視頻通話里,她看著傅泊冬穿著端莊的衣著認真傾聽,覺得自己就是個詭計多端的小人。
因為她會像是成癮一樣,忍不住把腿夾緊,眼斜向別處,氣息愈發急促,懷揣著一些不可告人的壞心眼。
傅泊冬會發現,她從來瞞不了傅泊冬。
視頻通話里,傅泊冬直勾勾地看她,不懷好意地問“你在做什么。”
瞿新姜坐在床上,手機架在面前的小桌板上,伸長的兩條腿像是水蛇般攪著,踩著自己的腳背,圓潤的趾頭微微蜷起。
“沒做什么。”
“你撒謊。”傅泊冬不給她隱瞞的余地。
瞿新姜眼梢緋紅,不敢看向手機,她覺得自己一定是上了癮,她的癮就是炸藥,導線是傅泊冬,一點就著。
然后傅泊冬也當著她的面,在視頻中拉開了睡袍的領子,抬起紋了一圈數字的手臂,在上面落下一吻,用過于含糊的聲音說“我也很想你。”
兩人在視頻中,做著一樣的事情,像癮者互相慰藉。
如今真的見面,瞿新姜卻只敢坐在飄窗上,搭著傅泊冬的肩規規矩矩地親吻對方的唇。
“我覺得這樣你沒法休息。”瞿新姜說。
“我說可以就是可以。”傅泊冬攬上她的腰,情難自制地咬著她的嘴角,細長的手指抓在她的衣擺上。
d國人向來大膽奔放,直率而真誠,在這里久了,瞿新姜不免學到幾分,忍不住說“你說的都對。”
傅泊冬笑了,“本來想早點到的,可是飛機延誤了。”
兩唇錯開。
瞿新姜小聲說“你已經來得很快了。”
傅泊冬的頭發很濕,和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濕,就算妝容精致,還是有點狼狽。
瞿新姜干脆扯開了傅泊冬的發圈,五指陷進對方潮濕的卷發里。
頭發被扯動時,發根有點癢,心也跟著癢了。
傅泊冬的卷發披散開來,被雪打濕成一綹一綹的。她渾不在意,把唇印留在了瞿新姜的下頜,沿著漂亮的下頜線朝對方的耳垂吻去。
溫熱潮濕的觸碰下,留下一道蜿蜒的紅痕,像蠟筆留下的歪曲涂畫。
傅泊冬親得很密,所以唇印模糊了原本的輪廓。
瞿新姜撐著傅泊冬的肩,在耳垂被輕舐時,渾身驀地一顫,宛若戰栗。
她不怕傅泊冬,只是覺得自己好像上了癮。她認為自己完全可以和當時的傅泊冬感同身受,因為癮來的時候,如果不能宣泄,好像會難受到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