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記得失去父母的那天,大火彌漫,細微的毛骨悚然的噼啪響聲一下接著一下。
我因為在上學,躲過一劫。
所有人都認為是一時的疏忽造成的悲劇,而我的父母再次闖入火災是由于想去救勝村圖郎的弟弟。
葬身火焰。
葬禮那天,沒有多少人。我的父母是同一個孤兒院相認相識的,沒有親人。
我好像哭的很厲害,哭到差點失去氧氣。
媽媽的擁抱,爸爸的粗糲手掌,再也不會有了。
在葬禮的末尾,我余光偶爾看見在火災中只崴了腳的勝村,只是一眼,他臉上漫不經心的表情讓我一怔。
明明他的弟弟也死亡了。
但下一秒他又恢復悲痛。
“那富家的女兒怎么辦”他們討論著。
過幾天,在他痛哭著說要領養我的那天,不知為何,我拒絕了。
我進入了孤兒院,在無數同齡人的熱鬧中,卻覺得整個世界都異常安靜。
偶爾會夢見媽媽溫柔笑著說要成為好孩子,遇到困難的人要幫助他們。
會夢到爸爸將自己舉起,騰空的興奮感。
記憶中普通的每一天現在卻是奢望,是奇跡。
幾年后,我第一次來到橫濱,是因為考上了這里的大學。
那時候我已經由于難熬的困境徹夜徹夜的睡不著覺。
勝村圖郎的事業越做越大,而我左思右想卻越發懷疑。
我所做的,就是尋求幫助,讓自己心安,聽說是一個很厲害的偵探。
第一次見面卻是一個綁著繃帶的風衣男人風流地說著情話,我“”
這是正經偵探社嗎
“嗯”不遠處的咖啡色偵探服的青年放下汽水,若有所思的看我一眼,忽然笑道,“什么啊,是奔著本偵探的聰明才智來的。你的委托,我接了”
我疑惑“什么”
我還什么都沒有說來著
他卻風風火火的站起來“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哦對了,敦君你不用去了。”
銀發的少年一驚“誒”
我一臉懵逼的進去,一臉懵逼的出來,跟在那個偵探后面“那、那個我是木野清桃”
“江戶川亂步。”亂步手指挑了挑帽檐,露出好看的仿佛貓咪的臉,笑瞇瞇道,“終于出來了,先去吃甜品”
我“”
你原來是想找借口出來的嗎
由于不熟我硬生生憋下吐槽。
還有偵探居然有路癡屬性
最后是我帶路,在甜品店他吃得盡興,我則緊張得不行,遲疑問“江戶川先生,那請問委托費”
太貴了我可能不能承受。
“跟敦君一樣叫我亂步先生就行。不需要費用,0。”他抽空回答一句。
我以為是善良的人在幫助我,免費幫我探案,感動得無以復加。
“非常感謝亂步先生”
他胡亂點頭“再夸一點也可以。”
我“”
我帶他去了原住址,我也在路上意識到了這位偵探是一點水分都不摻雜的,并且超出了人類范圍。
一眼就能看穿真相什么的
到了目的地,是新的住宅區。
我一愣。也對,火災過后重建再合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