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林恩硬脾氣得很。
黎覺予輕笑一聲,從口袋中掏出一臺閃著微光的金屬物件,塞進林恩手中。
他低頭一看,居然是35徠卡相機,和之前弄壞的那臺一模一樣。不同的是,這臺相機穿著一件針織毛衣,看模樣是黎覺予織成的,冰冷冷的相機被溫暖毛線包著,五彩繽紛,就像遇到黎覺予的他那樣。,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毛衣是我媽媽織的。”
這樣林恩也開心,這代表黎覺予家人都知道他。
但很快,他的表情又迅速變喪了,委屈巴拉地望向地板,囁嚅道“相機是我和你唯一的聯系了,這樣都要剪斷嗎”
真的是傻孩子,就算不給相機,結束幻境的同時也會緣斷啊。
但黎覺予看向林恩,決定還是不要那么絕了。她踮起腳,揉揉面前大男孩的腦袋,說“真正聯系你我緣分的,不是相機,而是別的東西。”
“什么東西”
黎覺予拉著林恩的肩膀,讓他稍微蹲下來一點,拿著相機給兩人自拍一張。還好這是35短焦相機,不然還真沒辦法這樣弄。
膠卷相機沒辦法看照片,但兩人樣貌都不錯,又有鏡頭感,應該會誕生一張不錯的照片。
“這才是我們的緣分。”黎覺予將相機遞回給林恩,一字一句又誠懇地說“我真正了解你的那天,你給我看一張上世紀香榭麗舍大街的照片,你說過所有的記憶都會跨越時間地點,藏在一張膠卷里。”
所以這張照片,會是他們最珍貴的回憶。
林恩看起來又有點想哭了,他立馬轉移話題說“我們走到羅納河畔港口了。”
“現在夜幕中夾著浪濤傳來的呼嘯聲,也許就是你明天航行的聲音。”
“你將在一個我看不到的世界東搖西晃”
林恩的聲音慢慢變低,不再唱他的拿手招財歌,而是唱起凱旋詠嘆調,就是黎覺予在沙龍表演過的義勇軍進行曲,然后是玫瑰小調,音樂咖啡館唱過的歌;最后是漢尼拔頂替蘇珊夫人時唱的歌,最后是百老匯的波西米亞人
原來林恩,那么早就喜歡她了。
淚水使黎覺予目光游離,她悄悄握住林恩手心,從中汲取溫暖,說“再見啊,林恩。”
“你怎么這個表情,感覺像我們再也不會見一樣。”
林恩強壯無所謂地聳肩,樂觀地說“等這邊生活好一點后,我就去華夏找你。我問過朋友了,他們說巴黎去上海只要三四個月,說不定我們春天又見面了。”
“嗯。”
再見啊。。
黎覺予終于要啟程,離開歌劇院了。
林恩就呆在她旁邊,像只害怕主人走丟的小狗一樣,緊緊跟著。
他們沒有坐小汽車,而是選擇走路回費爾森家,奇怪的是林恩今天顯得格外興致勃勃,略帶醉意地,對著繁星高聲唱歌,唱他最喜歡那首上帝啊,如何財源滾滾
“最后一天了,有什么要跟我說的嗎”
冬風平地卷起,黎覺予的臉蛋凍得通紅,耳朵也是僵硬的,只有一雙眸子難得濕潤。
“沒有。”林恩硬脾氣得很。
黎覺予輕笑一聲,從口袋中掏出一臺閃著微光的金屬物件,塞進林恩手中。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毛衣是我媽媽織的。”
這樣林恩也開心,這代表黎覺予家人都知道他。
但很快,他的表情又迅速變喪了,委屈巴拉地望向地板,囁嚅道“相機是我和你唯一的聯系了,這樣都要剪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