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媽子一時沒反應過來,“他現在正恨著我們呢,放他走去報警怎么辦”
“放他走。”黎覺予的命令不予半點反駁,一雙明目流露出志在必得的光“又不是只有他才會報警,我們趕在他前面報警不就行了”
李書京覺得周身疲憊難堪,屈辱得幾乎要哭了。
也許是他神經過敏吧,明明才被黎覺予關上一天,他就覺得自己說話有氣無力,頭發也顯得沉甸甸的。因為被隨意丟到地板上,身上青色的衣服臟得厲害就像一幅褪色的畫。
關押他的房門嘎吱一聲響,李書京還以為是救他的好心人,急忙抬頭,視野中卻出現卻一雙精致鑲滿粉色寶石的高跟鞋黎覺予的鞋子。
始作俑者來了,李書京卻不敢與之對峙,只敢看著地板。
最后最先開口的,竟然是“兇手”黎覺予。
她用平淡的語氣問“冷靜了嗎”
“學會怎么腳踏實地、當一個正直的人嗎”
怎么可能沒學會腳踏實地,今天的李書京,已經四肢著地在涼颼颼的地板上待一天了,再也沒有比現在更腳踏實地的時候。
他很屈辱“你不怕黎福柯替我做主嗎”
“你說黎福柯你背后的人,可是我的親生父親。”黎覺予一句話,輕松化解李書京自信,令他驚覺自己什么都沒有,包括向來自信的學識,在此時發揮不到任何作用。
因為權力就是力量。
而通過知識成功站在行業之巔的黎覺予,自然擁有這樣的權利。
李書京一低頭,眼中酸意奪眶而出,連連道歉“只要你放我離開,我絕對不會跟小報說任何一個字”
本以為要發誓很久,被虐待很久才會被放走,卻沒想到壓根沒怎么起誓,黎覺予就踩著那雙粉鉆高跟鞋,向右一跨讓開道路“放他出去。”
“”
李書京幸福怎么來得那么突然
本以為臨走前還會被虐待一番,結果奴仆眼里根本沒有他,聽到黎覺予的命令后,幾人利索地將李書京解綁,將他從地上拉起來,往門口走去。
直到重見第二日太陽,初日暖意揮灑到皮膚上,李書京終于有得救的感覺。
這一次,他學乖了。
不是學乖不要做壞事,而是學會不要親自去做壞事。他邊慢騰騰走路回家,邊尋找信館,準備改變字跡書寫一封舉報信,寄給那些小報讀者收信處。
現在還沒到正午,信館人煙稀少。
因為內心對黎覺予的怨恨,李書京難得沒有講價占便宜,痛快掏錢買下幾封信紙和信件,準備發揮他留洋的學識和文筆,寫一封駭人聽聞的黎覺予黑料舉報信。
周圍工作人員都在忙著打包信件,煙塵彌漫,很多人都將信拿到外頭去寫。
因為這是在干壞事,李書京壓根不敢出去,怕被別人或者黎覺予家奴仆看到,只得忍耐酸澀口鼻,瞇著眼睛寫下第一封舉報信。收件人嘛就寄給娛樂八卦報羅賓漢吧
信件洋洋灑灑寫完,鋼筆墨水還未干,李書京抓起它在空中揚一揚。
下一秒,忽然一群穿著黑制服的洋警察闖進信館,一眼鎖定懵逼狀態的李書京,將他的兩只手拷在一起。
這突然的被捆,嚇得李書京嘴巴都不利索了“怎么了,發生了什么,為什么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