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有眼力見的記者,發現寶冢歌劇團的創新,極具報道性的時候,已經買不到門票了。
如果不是千秋日遇上有人退票,恐怕這位東京日報的記者,依舊進不來。
當天晚上,位于東京郊外的印刷廠,就像數鈔機一樣,徹夜連續不斷地數出明日報紙。巧的很的是東京日報的印刷廠就位于面兒鎮,工作人員也多是面兒鎮的婦女。
剛印刷好的報紙油墨未干,工作婦女們粘好信封,胳膊和手上便如刺青一樣。四處塵土飛揚,有人負責將粘連報紙分開,有人負責按縣大捆,有的負責粘信封其中一女工作結束,便拿起新鮮出爐的報紙來細細察看。
但因為不識字,她只能通過配圖,來揣測今天的新聞內容。
忽然,一張清晰的少女照片,闖入婦女眼睛里。
“咦,這個人好眼熟啊。”婦女說,將照片湊近眼睛處,貼近仔細觀看。
隔壁忙活得滿頭大汗的,還有婦女的女兒。
她見母親不工作在說傻話,沒好氣地反駁道“這么閃耀的明星,我們怎么可能見過啊莫不是干活累傻了”
那女兒又瞥了一眼照片,氣惱地說“真不公平,這人看起來跟我一個年紀,估計又是哪個貴族出身的女孩,才能活得那么肆意”
“不是啊,這張臉真的很眼熟”婦女被罵后,依然沒有放棄,仔細辨認。
正當此時,一個衣衫襤褸瘋瘋癲癲地老太婆闖入印刷廠,說是要睡在報紙堆里,其他人怎么趕都不愿意走,死皮賴臉地躺下來,蓋著報紙睡覺。
“唉,這老妓女”
沒錯,這瘋癲老太婆就是得罪黎覺予,進而被貴客各種欺辱的老妓女。
聽說她本來今年就能從唐行女行業中退休了,卻因為得罪鄉紳,被人惡意針對從中作梗,不僅丟掉老鴇的職稱,還被降到最低賤便宜,一分錢就能睡一次的妓女等級里。
沒幾個月,老妓女就受不住凌辱,瘋掉了。
講起這些八卦來,幾個婦女嘖嘖稱道,絲毫沒有當著老妓女面說人小話該有的難為情。
緊接著,剛剛還在嬉皮笑臉的老妓女,忽然倏地從地上坐起來,表情嚴肅。
這突然的動作,唬住幾位剛剛還在聊八卦的婦女,“怎怎么了”
只見老妓女將身上報紙拿起來,雙目瞪圓不可置信地怪叫“啊啊啊居然是她陰魂不散的小畜牲,滾出霓虹”
“什么啊,誰啊”幾位婦女湊過頭來看。
老妓女的表現,讓剛剛覺得照片女孩眼熟的婦女靈光一閃,難以置信地將照片重新打量,說“是她,是黎覺予。”
光是聽到這個名字,就讓老妓女受不了地大叫“啊是小畜牲”
至于其他婦女,則是當場驚愣“什么”
“天啊,真的是,真的是她”
“搬出面兒鎮后,黎覺予居然變成明星了”
“早知道就和她們母女聯系好關系”
“”剛剛還說照片女孩是貴族名門之后的少女,此時也是滿面驚愕,難以平復。她記得黎覺予,一年前還住在面兒鎮,她家隔壁的貧民少女,一年后居然成為明星,登上了報紙。
最可憐的是,自己作為和黎覺予相似年紀的少女,卻連報紙標題都讀不懂。
“也許是有人生來此等好命”少女喃喃,卻怎么都說服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