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鷹不爽了,給田黑狗臉上來了一巴掌,怒道“這么沒骨氣,還當什么盜墓賊好多招數都沒使呢,真沒勁”
田黑狗很想問一問,有沒有骨氣跟是不是盜墓賊有什么關系但是聽到衛鷹后半句話,頓時嚇得汗毛都豎起來了,這小兔崽子跟那個黑臉的一個樣,太特么狠了
房俊仿佛沒聽見田黑狗的求饒,對衛鷹說道“準備準備,給這位壯士梳洗一番。”
“諾”
衛鷹興奮的跳起來。
“等等”田黑狗喘著粗氣,大叫道“為何要給我梳洗是不是要殺我我說,我全都說還不行嗎是袁橫讓我來的,他只是讓我來踩踩路,我是偶然發現那個墓葬,才會去盜掘了”
也不用審問,自己竹筒倒豆子說了個清楚明白。
一個活在陰暗齷蹉里的盜墓賊而已,一旦發現自己將要面對的是許許多多殘忍歹毒的刑罰,什么義氣什么信用全都不翼而飛,只能祈求自己活命
這個田黑狗與袁橫乃是酒肉朋友,前幾日拿出十貫錢,求田黑狗幫忙,踩嘆終南山中一處廢棄軍營的虛實,包括每日里衛兵的巡查路線已經時間間隔。
田黑狗貪圖這錢賺的容易,便欣然應諾。
結果連續來了兩天,卻意外發現了一座古墓,看那形制,必是貴族無疑,頓時喜出望外,將袁橫的托付忘到腦后,花了三天時間才打通了古墓的墓室。
誰知剛剛得手,結果
還有一點,這個袁橫是鄖國公張亮的假子。
“張亮”房俊皺皺眉毛,看來這個老家伙是盯上自己了。
大抵是因為自己突然藏進山里搞這個什么試驗場,被他以為是個絕佳的時機,想要趁機將自己除去,卻又怕萬一失手被人聯想到他頭上,所以托付這個盜墓賊前來查探虛實。
只要摸清房俊的底細,張亮大可以派遣一隊精銳的兵卒化裝成盜匪,將房俊除掉,以雪恥辱。
房俊覺得后脊背有些發涼,被人欲置于死地的滋味,的確不好受。
沒有再多問,他相信這個盜墓賊的話都是實話。
除了屋子,站在門口望著天空,心里仔細的盤算著。
衛鷹跟了出來,低聲問道“家主,是否將那些梳洗啊、棍刑啊、披麻戴孝啊,都拿出來用用依小的看,那家伙沒說實話呀哎呀”
房俊狠狠在這小子后腦勺扇了一巴掌,難道幼兒時期經歷坎坷的熊孩子都有暴虐的傾向
“那些刑罰不過是閑來無事跟你等閑聊所說,那等慘絕人寰、喪心病狂的酷刑,豈是正義之人所能用的當個笑話說就算了,若是將其用于自己族人身上,爾與那些蠻夷胡虜有何區別”
房俊不得不鄭重警告一番,同時心里暗暗后悔,當初就不應該跟這幫小子胡亂吹牛,說自己懂得多么多的刑罰
衛鷹被收拾了,唯唯諾諾不敢再說,心里卻想不能用在自己族人身上,那用在外族身上就沒事咯
“待會兒跟寶柱他們幾個商量一下,想個法子將這個盜墓賊放了,但是要做出讓他相信是他自己跑掉的假象。”
房俊交代了一句,再不多說,打個哈欠背著手,嘟囔一句“以后怕是不能好好睡覺啦”便回了臥房。
只留下衛鷹一臉呆滯“放了”
這小子撓撓頭,隱隱領悟了房俊的意圖,不過還是很不甘心,唉聲嘆氣的往回走,心想這么一個好機會,可以試試那些很有意思的刑罰,卻不得不放棄了,多可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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