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不是十九世紀二十世紀,駐兵還要簽署什么安保協議,就算是侵略也要披上一件冠冕堂皇的外衣,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生怕被所謂的“文明世界”群起而攻之。
只要看上了,出兵占了就是
吉士駒胸脯拍得山響“只要您到了蝦夷地,那您就是天朝上國最最偉大的使者,蝦夷人將會視您為偉大的太陽神,給予您最高規格的歡迎”
說到這里,又有些遺憾的樣子,說道“只是可惜啊,蝦夷地距離大唐太遠,便是倭國離得也不近,只能趁著每年的季風季節走一個來回,否則夏日的時候去蝦夷地避暑,那才是最完美的享受”
吉士駒這么說,心里卻是在想,等到下一次大唐的援助,就得要明年的這個時候了,只是不知道明年的這個時候,蝦夷地會不會已經被倭人完全占領,蝦夷人是不是已經被滅了族
房俊看看時辰已然不早,沖劉仁軌點點頭“帶領大家裝船吧”
“諾”
劉仁軌雖然不知道房俊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軍令如山,立即去執行。
無數十六衛軍隊淘汰下來的兵器,被士兵們裝上板車,運到碼頭處,一捆一捆的用繩子捆得結實,再經由碼頭的吊桿吊到河面的船上。
吉士駒興奮得不行,親自去看著。
不由得他不激動,本以為是臨時起意想要跟房俊購買一些糧食物資,卻不料居然得了這么一件天大的好事他現在幾乎可以暢想,在船隊抵達蝦夷地之后,他將會立即成為蝦夷人的英雄,地位必然僅次于族長
吉士駒一走,船隊的負責人便跳上岸,來到房俊身前,躬身施禮,說道“家主還有何交待”
這支船隊就是房家商號的,船隊的負責人自然是房家最忠心的家仆。
房俊看著他,輕聲道“知道這次的目的是什么么”
“知道,是海圖”
“沒錯,是海圖”房俊沉聲說道“這一路行來的海圖,每一處暗礁、每一處港灣、每一道洋流,都無比給某清清楚楚的記下來,不能有半分誤差”
“諾”船隊老大應了一聲,隨即有些踟躕道“小的必定竭盡全力,不負家主所托可大洋之上兇風惡浪,吉兇難卜,小的生怕”
“就算是你死了,也得把海圖給某帶回來”房俊狠狠說道“這份海圖意味著在不久的將來,大唐的船隊能夠輕易的踏上那片土地,占為己有而你,就將是整個大唐的功臣某在這里許諾,無論你是生是死,只要這份海圖回來,某就舉薦你為官,將來某的麾下,會有你一席之地你的兩個兒子,某會收在身邊,當成自己的兄弟看待”
“諾”
船隊老大激動得眼珠子都紅了,狠狠應了一聲,伏地磕了兩個頭,慨然道“多謝家主看得起小的,小的必不負所托”
他只是一個家仆,哪怕立下再大的功勞,充其量也就是一個有身份的家仆
可是現在房俊的許諾,卻讓他看見脫離仆役身份,光宗耀祖的機會
哪怕是他死了,他亦清楚,以房俊的為人,必會極力補償他的家人孩子,非但不會薄待本分,反而會大力扶持
只要兒孫成器,死亦何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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