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右手邊這位,則是禮部尚書、新鄉侯房俊
李承乾有些驚訝,房俊怎地與這幫老家伙混在一起雖然他的爵位官職甚至以及超過顏師古,但是畢竟年歲擺在那里,難道都沒有代溝的么
面對二人的施禮,李承乾之時稍微錯愕一下,便微笑道“二位不必多禮”
話剛開口,便見到孔穎達與宇文士及已然坐到桌旁,宇文士及大聲道“繁文縟節,何必附庸趕緊的開戰”
于是,太子殿下的話尚未說完,顏師古與房俊便已回頭入座,四人各據一方,將桌上無數塊小木牌搓得嘩嘩響,只留下太子殿下錯愕不已
“話說,仁人兄昨日大殺四方,可是贏了不少一筒怪不得今日如此心急,仲遠兄若是再不來,怕是仁人兄要尋到你家門上”顏師古將木牌牌碼成整齊的一溜兒,嘴里亦不閑著。
仁人是宇文士及的字,而仲遠則是孔穎達的字,顏師古與二人年歲相仿,相交多年,皆以字相稱,以示親厚。
宇文士及聞言,惱火道“你只見我昨日贏錢,為何不見我連輸幾日,連祖傳玉佩都押上了說起來,吾等這點私房,怕是都被房俊這個臭小子給贏了去”
說著,還不悅的瞪了房俊一眼。
房俊笑瞇瞇的,也不還嘴,手底下卻是不慢,將孔穎達打出的一張三萬碰上,然后打出一張西風,聽牌了
孔穎達瞅著手里的牌,嘆氣道“那也沒轍,咱幾個老骨頭,身份資歷擺在那里,這六部三省,除去幾個頭頭兒,哪個敢吾等坐在一桌大牌便是有那么一個,怕是也沒心思打牌,而是一門心思的想要送錢給咱們,哄咱們開心。與其如此,好不如被房二贏去,起碼這小子不玩虛假”
“那是,打牌嘛,輸贏是次要的,主要是真刀真槍的玩得開心,若是弄虛作假,有什么意思八條”顏師古一邊說著,一邊打出一張八條。
“杠”房俊趕緊喊了一聲,將八條拿出來,從牌堆的最后摸起一張,一瞅,頓時樂了,將手里的牌推倒“杠上開花,海底撈月承惠每人八百文,給錢給錢”
顏師古瞅瞅手里已然清一色聽牌,頓時怒道“你個小混蛋,每次都是小屁胡,害得老子清一色都沒得胡小小年紀跟你爹一個德性,四平八穩的一點追求都沒有,真真是沒出息”
旁邊正觀戰的李承乾,這好奇的琢磨著這種木牌牌。
這種游戲雖然前所未見,但是生性聰慧的李承乾之時觀戰一會兒,便已大致知曉其中規則。令他驚異的是,兩顆骰子為兩儀,萬餅條三才,東西南北四象雖然只是個游戲之作,卻隱含天地至理,令人嘖嘖稱奇
不需問,這等神奇的器具,必然出自房俊之手
只是堂堂三位備受敬仰的大儒與一個當朝侯爵聚眾賭博,你們就未覺得不妥么
而顏師古的這一句咒罵,更是差點沒讓太子殿下將下巴掉下來
“家籍儒風,該博經義,業綜書林,譽高詞苑”的顏師古,牌品居然如此低劣,你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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