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房俊沒法,只得咬著牙交稅,那巨額的稅款讓他差點吐血
老魏,太狠了啊
可是門下省既然核準了的提案,就連李二陛下輕易都反駁不得,不老老實實的捏著鼻子認了,還能怎地
真是氣人啊,若不是這個打不得罵不得的魏徵,房俊絕壁大腦門下省
不過吃了虧不反抗,那顯然不是房俊的作風。
這貨也耍無賴“繳稅可以,但是現在沒錢,欠著吧啥時候有錢啥時候給,要不然你就親自上門取,給我爹要錢”
魏徵被這句話氣樂了,這跟街頭上紈绔耍錢輸了賴賬有什么區別
上咱家跟我爹要去
魏徵從善如流,點頭道“那就先欠著,不過欠條得寫一張。”
房俊氣道“就這么三瓜倆棗,我房二至于賴賬么”
“人心隔肚皮,不得不防。”
房俊沒法,只好憋著氣寫了張欠條。
魏徵老臉笑成一朵菊花,要多可恨有多可恨
臨走,房俊叫囂“打你我不敢,一把老骨頭我怕被你訛上,萬一咽了氣兒我還得背負罵名,此乃智者所不為也不過這事兒咱肯定沒完,老魏你等著,回頭咱就收拾你兒子,不讓你那幾個兒子知道花兒為什么那么紅,我房二跟你姓”
魏徵大怒,手里的茶杯用力擲向房俊,房俊眼疾腳快,早就閃出值房,那茶杯“砰”的一聲在門框上摔得粉碎。
“這小王八蛋,知不知道尊老簡直混蛋至極”魏徵大罵。
不過晚上回家,他就愁了
一進門兒,長子魏叔玉就抱著老爹的大腿痛哭流涕“爹啊,你把房二的錢還給他吧,那棒槌已經放出話了,要給兒子好看啊兒子這小身板,還不得被他拆了您可憐可憐兒子吧”
次子魏叔瑜、三子魏書琬也都可憐兮兮的站在一旁,滿眼驚懼之色
魏徵的老妻出身河東裴氏,但畢竟是女流之輩,也素聞房二的兇名,憂心忡忡的埋怨道“你說說你,黃土都埋到脖子了,還去跟那房二較什么勁將來你兩腿一蹬兩眼一閉算是享福去了,你造的孽還不得孩子們去還”
魏徵踹了長子一腳,將次子三子都轟走,老神在在的坐到老妻身邊,閉上眼睛說道“放心吧,此事自有緣由,否則老夫閑得難受啊去招惹他那小子聰明著呢,后來已經看出端倪,不然依著他的脾氣,就是陛下亦不能摁著他的脖子讓他低頭,絕對不會簽下欠條的。”
裴氏驚奇道“此中有何隱情”
魏徵說道“倒也談不上隱情,只是陛下為房俊擦屁股而已。若非陛下親自交代,老夫豈會愿意去摻和這事兒放心吧,沒事的。”
裴氏這才放寬心,一邊給魏徵揉捏肩膀,一邊低聲埋怨道“你這把老骨頭也沒什么油水了,也該歇一歇了。女人不懂政務,但是也看得出朝廷現在跟以前大不一樣,總是有新奇古怪的事情繼而連三的發生。再說你跟陛下作對了一輩子,焉知陛下有沒有記恨在心將來你咽了氣一走了之,陛下就難道不會將這股怨氣撒在孩子們的身上老爺,你好歹也得給孩子們想想”
魏徵默然,雙眼微閉,沉吟不語。
陛下城府甚深,如淵渟岳峙,令人看不清內心的真實想法。但是說起對于自己的怨氣,想必是一定有的
不過魏徵并不擔心。
他這一生,先后曾供事前隋、李密、李建成、李二陛下
說是三姓家奴都不為過。
他有智計,可治理國事不如杜如晦、房玄齡,領兵打仗不如李靖、李績、程咬金、尉遲敬德,他憑什么在文臣如雨、將星閃耀的李二陛下麾下立足
諍諫
李二陛下這人當的一句英明神武,可毛病也不少,志大氣驕、好大喜功若無一個人能時時刻刻的給予警醒,矯枉是非,則很容易進入歧途。
所以魏徵選擇了做一個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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