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仲堅當即站起,抱拳肅容道“如此,多謝侯爺深情厚誼某先行離去,稍后自會有人前往峴港與侯爺交接,若是異日有緣,不妨到某那小島上盤桓幾日,也讓某略盡地主之誼。順帶給某那兄弟帶個好唉”
他口中的兄弟,自然是李靖了。
結義一場,肝膽相照,卻差點為了一個女人反目成仇。雖然他珍惜這份兄弟之情從而毅然離開成全他們二人,可說到底亦是分道揚鑣,從此天涯陌路
怎能不深感唏噓
房俊大喜“固所愿也既然前輩邀請,晚輩怎么拒絕呢定會攜帶美酒前往前輩處叨擾幾日,尚有許多話語未曾與前輩細談,實在是心癢難撓啊”
“這個告辭”
張仲堅臉色一黑,后悔說出這番謙讓的話語。這小子是個刨根問底的,自己怎地忘了
說罷,急匆匆便走向艙門。
到了門口處,忽地站定,轉身一臉淡然的對房俊說道“差點忘記,你將那茶葉給某帶上二斤。”
房俊眼角一抽。
臥槽,二斤
你怎么不去搶
“此事包在在下身上,侯爺勿憂。”
見到范鎮龍,房俊說明來意,前者一口應下。
地皮也賣了,駐軍也駐了,還差這最后一步么好人做到底吧反正現下真臘人剛剛退去,林邑備空虛滿目蒼夷,正是需要大唐給予保護的時候,萬萬不能得罪。
房俊頓時松了口氣。
這般繞個大圈子曲線救國,房俊也著實是無奈之舉,不過只要能有一個拿到明面上說道的借口,想來國內那幫腐儒也不會欺人太甚。
萬事俱備,房俊打算返航。
峴港和金蘭兩地的港口策劃他早已做好,只需遵照執行即可,不必他在此常駐。林邑國比不得大唐,如此龐大的港口計劃等到修建完成,起碼要兩年以上,他不可能待這么久
駐軍將領的人選,房俊選擇了劉仁軌。
劉仁軌性格沉穩,遇事有靜氣,且無論兵法韜略還是商賈之事都頗為精通,實在是“駐外軍官”的不二人選。能夠擔任這個職務亦是一種資歷,穩穩的待上兩年,只要不出岔子,那就妥妥的官升一級。
劉仁愿性格沖動,私心太重,實在不適合擔任這種掌控一方的職務。薛仁貴能力超強,但畢竟入伍時間尚短,欠缺磨礪,還要稍加雕琢才行。
至于席君買,人家不愿意
用席君買的話說“咱只要跟著侯爺就行了,常駐于此整天都要為了一堆破事兒頭痛,那得有多傻”
房俊無言以對
這就是一個胸無大志、小富即安的家伙,妥妥的鷹犬爪牙人選。
回到峴港,給張仲堅留下的人撥出兩百人的全副甲胄兵刃。
清一水兒的房家鐵廠出產的鋼質橫刀,水力鍛錘打造的全套鎧甲,樂得那張仲堅的手下牙都快飛出來了,千恩萬謝之后方才登船返回,去跟什么他加祿人火拼
有了這兩百精良裝備,想必那些土著必然會遭逢一場慘烈的屠殺吧
對于這一點,房俊便是喜聞樂見。
都特娘的殺光才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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