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病痛折磨,謝蟬面容憔悴,目光混濁,已看不出少女時的嬌媚明艷。
宮人心痛如絞,含淚應是。
謝蟬目送宮人抱著襁褓出去。
她覺得心里很輕松,很自在。
“請圣上過來。”
李恒冒雨來到椒房殿。
謝蟬已經很久沒有主動找他了。
上一次他來看她,他們大吵一架。謝蟬神情冷漠,斥責他刻薄寡恩,心腸歹毒,虛有其表他無言以對,拂袖而去。
皇城疾風暴雨籠罩,宮室里只點了一盞燈,帳幔低垂,燈影瀲滟。
帳幔后傳出皇后的聲音“臣妾無力起身,請恕臣妾無禮,不能叩見圣上。”
李恒沉默,走近幾步。
皇后道“臣妾纏綿病榻,未曾梳洗,形容不堪,不敢污了圣目,請圣上止步。”
李恒停下腳步。
皇后咳嗽了兩聲,“圣上,當年臣妾嫁與你時,你心中必定不歡喜。”
李恒不悅道“過去的事,何必再提”
帳幔后響起一聲低笑,“圣上,先前臣妾小女兒家心思,不敢吐露心里所想當年,臣妾既害怕,也歡喜。”
李恒抬起眼簾。
“臣妾幼時孤苦,嫁與圣上時,圣上遭難,臣妾知道陪圣上一起被圈禁,一定要吃很多苦頭臣妾不怕吃苦,圣上是我的夫君,只要夫妻二人相濡以沫,那些苦不算什么。”
他們也有過柔情蜜意的日子,少年夫妻,相依為命,彼此見過對方最脆弱最狼狽的時候,謝蟬曾目睹人前堅韌的李恒躲在房中落淚,李恒曾在謝蟬染病時整夜抱著她,為她取暖。
后來,夫妻里多了姚貴妃,多了前朝風波,多了世家紛爭和太子人選,他們爭吵,斥責,冷戰,越來越疏遠。
李恒這回沉默得更久。
簾后窸窸窣窣幾聲輕響,皇后接著道“圣上,臣妾嫁與你這些年,未能讓你順心遂意,心中甚是不安如今臣妾病入骨髓,恐時日無多,有兩件事請求圣上,求圣上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讓臣妾可以瞑目九泉。”
李恒皺眉,看向跪在帳幔下的宮人,宮人們匍匐在地,宛如泥胎,一動不動。
帳幔后,皇后道“阿郎,妾可以立下誓言,請求你的事,只是妾的私事,絕不會妨害姚貴妃,不會有損阿郎顏面,更無害于江山社稷。”
剛成婚的日子里,謝蟬總叫李恒阿郎。
李恒淡淡地道“朕答應你。”
帳幔后的謝蟬長長地舒出一口氣。
她不想見李恒,但需要李恒的允諾,為了得到這個允諾,該怎么稱呼李恒,怎么勾起他的回憶,激起他的愧疚,她每一句都反復琢磨過。
李恒或許會以為她這是向他妥協示好,殊不知她用悵惘的語氣回憶過往時,雙眸冷漠如冰雪。
“我累了,圣上請回。”
她緩緩閉上眼睛。
女官奉上謝蟬寫好的陳情表章,李恒命內侍接過,出了內殿,喚來太監總管,剛要張口,身后突然響起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
“娘娘歿了”
椒房殿內,一片此起彼伏的嗚咽飲泣之聲,聽來令人惻然。
皇帝立在殿門外,猝不及防,回首遙望內殿方向,銳利的眼眸空空蕩蕩,唯有荒蕪。
在他身后,大雨滂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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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收養的預收草原小公主
文案
人人都叫她小公主
可是她家沒有廣闊的領地,沒有成群的牛羊,沒有精美的絲綢
她的部落只有一個輝煌的過去,一個落魄的名號,一個整天幻想能東山再起的瘋狂老爹
她很美,才十五歲,第一美人的名聲已經傳遍草原
為了得到她,各個部落派出勇士,為她而戰
部落恐懼,一次次將她獻出去平息災禍
穿成小公主的阿澶我現在抹脖子是不是更痛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