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思著在這里多待幾天好像也沒關系,傅天河就同意了,反正有信號基站在,他們可以隨時求救,現在好好享受一下二人世界,也挺美妙的。
如今看到飛行器過來,傅天河還以為陳詞終于玩夠了,想要回去。
飛行器確定探測平臺的位置,它在上方盤旋了幾圈后,壓低高度,兩個包裹被投擲下來。
陳詞走出建筑,他一手遮在額頭,另一只手朝飛行器揮了幾下,表情平靜。
飛行器收到信號,調轉方向,沿著來時的路啟程回去。
等一下這是專門給他們空投物資的嗎
傅天河扭頭看向陳詞,眼中是掩不住的驚訝。
向信標求助其實很簡單,只要信號能被接收到,出于人道主義官方肯定會過來救他們。
但投遞物資就不一樣了,這是明晃晃的私人行為,在各種資源緊缺的今天,能擁有派遣飛行器進行遠距離物資投遞的人,非富即貴。
應該是九月那位叫做維恰的aha朋友吧,他可是游戲里著名的氪佬,現實中的身份肯定也很厲害。
“傅天河。”陳詞的聲音打斷了思緒,“來搬一下。”
傅天河趕忙把兩箱空投搬進屋內,他用小刀將紙箱拆開,一個箱子放著生活必需品,另一個箱子里則裝滿各種各樣的食物。
陳詞在發現軍糧過期之后,立刻向陳念發消息求助,從他消息發出到物資送達不過一個多小時,看來陳念和沙弗萊早就為他準備好了這些東西。
里面甚至還貼心地放了oga和aha的注射型抑制劑,顯然,陳念還牢牢記著傅天河給陳詞的臨時標記。
傅天河找出狗糧和罐頭,立刻給大聰明開了一罐,先吃上再說。
兩人翻著箱子里的物資,突然間,傅天河的手一頓,幾秒鐘后,他頗為遲疑地從最深處拿出了一盒安全套,以及aha口服的避孕藥。
傅天河
陳詞
傅天河拿著安全套,突然意識到什么般渾身一激靈,迅速把那東西扔回了箱子里。
陳詞也沒想到物資里出現了這玩意,是陳念的手筆,還是沙弗萊的
應該是陳念吧。
面對尷尬的情形,這一次他沒有像往常那樣保持沉默,罕見解釋道“它有很多別的用途。”
“嗯嗯,對。”傅天河順著他的話繼續說,“可以當臨時止血帶,儲水器,浮漂,防水套,助燃劑,有很多時候可以用到。”
aha把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趕走,催眠著自己,至于那盒避孕藥,可能是準備物資的人粗心,放錯了吧。
傅天河抬頭偷偷瞅了一眼陳詞,oga白皙的脖子上還留有他的臨時標記,這幾天兩人晚上都睡在同一張床上,興許是標記讓九月本能地想要貼近他,有時候九月會在睡夢中無意識地滾進他懷里。
傅天河每每都要恍惚,他在少年身上打下了臨時標記,如今擁抱著他,卻又什么都不敢做。
無視掉那兩樣東西,其他的物資都是很需要,這下燃眉之急得到解決,如果九月能繼續安排空投,他們甚至可以在平臺上永遠生活下去。
九月想要在這里待上多久呢傅天河不知道。
整理完補給,傅天河心中最后的疑慮也消失了。
說實在平臺上的生活有一點點無聊,就算把基站和發射器修好了,信號也很差,頂多只能發個文字出去,連圖片都要加載很久。
缺少娛樂消遣的日子里,身邊陪伴著的人就顯得那么重要。
中午時分,又下起了太陽雨,陳詞站在建筑的房檐下,他伸出手,接住細細的雨絲,很快掌心凝聚出一小片水洼。
傅天河的聲音傳來“九月,你知道西蘭公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