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陳詞一路帶姜岱來到商業街的紋身店。
見姜岱步伐猶豫,陳詞解釋道“醫院在這家店的下面。”
姜岱“你之來過嗎”
“嗯,朋友帶我來過。”
姜岱心里大概有了底,跟隨陳詞,走近狹小的紋身店。
這家店就是個空殼,專為往診所和黑市服務,陳詞推開后臺的門,沿樓梯向下,消毒水的味道逐漸飄散在鼻畔。
比人更先一步到達的是精神力。
陳詞迅速探查一番,確定此此刻診所里就只有醫生和護士在,足夠安全。
姜岱兩年才帶剛滿六歲的陳念從凈水系統來到13號信息處理區,之后很少出門,知道竟然還有這樣一個方。
聽見有人下來,醫生踱步從辦公室里走出,看到頭戴鴨舌帽口罩將臉遮得嚴嚴實實身影,愣了下。
這是那天跟傅天河去黑市的小家伙嗎
醫生還記得傅天河魂牽夢縈掛念的模樣,臉上被揍成染坊都捧終端期待對方回復。
甚至因為要給人家買通行證花掉了購置基因糾正劑的救命錢。
為了一個剛認識多久,甚至連名字都清楚的oga做到這份上,也是服了。
介于此事,醫生對陳詞的態度蠻微妙的。
陳詞知道還發生了這些事,對醫生道“您好,我們想看看眼睛。”
“眼睛怎么了”醫生看了眼陳詞身后有大片燒傷痕跡的姜岱,就知道病人是。
“之受過外傷,最近視力越來越模糊,視野也越變越小。”姜岱描述癥狀,坐到診室的凳子上。
醫生詢問過幾句,讓姜岱進去檢查室,用各種儀器給檢查一番。
陳詞坐在診室里等待,墻壁宛如牛皮癬病人滿是斑駁有少脫落,老舊的鐘表比標準間快樂四分四三秒,沙發從破損處露出內里白色的芯,一張人體解剖圖貼在墻上,精神力卻探測到了后面的暗格。
消毒水的味道掩蓋住更濃的血腥味,大概久才有人動了手術,診所雖小卻五臟俱全,應該比表面看上去要更靠譜。
過了幾分鐘,醫生和姜岱才從檢查室出來。
“正在失明,這點毋庸置疑。”醫生道,“原本是有這么嚴重的,但煙熏和受傷之后能得到及的治療,光靠藥物支撐根本夠,現在受損已到了逆的程度。”
和陳詞猜測的差多。
當年拼死救下陳念,含辛茹苦將撫養長大的管家就要失明,本該生活在寬敞明亮的陳家主宅,身筆挺西服,有受人尊敬的身份。
而非像現在這樣坐在簡陋的黑診所里,聽醫生用帶情的音下達即將失明的診斷。
陳念知道了一定會很難過吧。
如果站在這里的是陳念,聽到這個消息,會哭出來嗎還是會抱住姜岱,盡力安慰管家
陳詞眨了眨眼,的眼眶干干的,一滴淚也擠出來,心里也平靜無波,激起波瀾。
姜岱和陳詞一樣平靜接受了現實,這么多年下來,早就知道自己的身體是何種情況。
“當然也是說完全得治,據說研究院那邊出了新的視神植入技術,也有過成功案例,如果有條件,以去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