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會的整體氛圍比較輕松,來的大都是同齡人,比起先前有著眾多高官參與的皇家晚宴,更讓人心情愉悅。
就連原本在下城行巡演的路恒都過來了,這一次他罕見安靜了不少,似乎還沒從被陳念打擊的噩耗中緩過勁兒來,整個人都肉眼見的低落。
甚至就有琴擺在臺上,路恒都沒像往常那般,上去顯擺一番。
倒是有其它oga和朋友們一起,用各種樂器合奏了一曲。
不愧是從小就接受著最好教育的貴族們,陳念和沙弗萊坐在一起欣賞,但演奏結束,為首的那位姑娘朝他們走來時,陳念就知道然情沒有那么簡單。
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紅色長發盤在腦后,脖頸修長如天鵝,佩戴著暗紅色的頸環,兩根垂下的細細鎖鏈搭配露肩禮服,高貴又大方。
陳念不認識,倒是沙弗萊低聲介紹道“這是費迪南大公的小孫女,克洛伊費迪南。”
上流社會這些亂七八糟的官員和貴族實在繁多,陳念又沒系統認過,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起來,他正琢磨著,克洛伊已經到了身前。
“皇子妃殿下。”克洛伊語調輕容,平和而禮貌,“這周日我們計劃舉辦一場私人性質的小型演奏會,來參加的大家都是喜愛音樂之人,聽說皇子妃殿下精通許多器樂,不知是否愿意前來參加”
“皇子妃殿下前一直生活在白塔,從不露面,現今住在皇宮中,和大家的接觸也比較少,雖然身份不如殿下高貴,但大家都想和您做朋友呢,不知道殿下愿不愿意給我們這個機會。”
克洛伊笑意盈盈,以想要同皇子妃做朋友為理由發出邀請,如陳念直接拒絕,就會顯得孤僻和高傲。
就算陳念沒這個意思,眾多虎視眈眈,圍觀著情況的oga們也肯定會添油加醋,將情傳皇子妃不愿同身份低微的他們做朋友。
“周日嗎周日我還有一點別的情。”
陳念才不會往設好的坑里去踩,他抱歉笑了笑,道“我和沙弗萊要一起出行,這是早就定好的日程了,要不然我也想和大家一起參加演奏會,畢竟好不容易才有認識新朋友的機會。”
克洛伊似乎早有準備“如皇子妃愿意,我們以改為其他時間,反正大家最近都不是忙,想必也愿意為了殿下更改時間。”
這下陳念沒法用日程沖突的理由推脫了。
顯然他們先就設好計劃,無如何都想讓陳念去參加。
陳念看了眼路恒,路恒正在角落里,同樣暗中注意著這邊動靜,他眉頭皺著,雙手緊緊握拳。
只是一眼,陳念就確定了這場邀請和他脫不了關系。
那天路恒魂不守舍回去,也許他冷靜了幾天,終于反應過來被騙了,仍想用琴技驗證在下城見到的究竟是不是陳詞。
如陳念不答應,就是不合群,就算答應下來,在演奏會上拒絕演奏,就代表皇子妃前琴技超群的說法是在說謊。
假如愿意演奏那更好,路恒就以根據風格做出判斷。
無陳念如何應答,都是著了他們的道。
無數雙眼睛正盯著這邊,等待陳念的回答。
沙弗萊皺了下眉頭,正要幫陳念解圍,就聽少年笑道“好啊,不如就約在周一晚上,以嗎”
“以的。”克洛伊答應下來,反而沒料到陳念會答應得那么爽快,路恒不是說他心里有鬼嗎
不過克洛伊也不介意,前來詢問陳念,也只不過是還路恒一個人情,到時候情況具體怎么樣,都和沒關系。
才不像某些被奢望沖昏頭腦的人,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么水平。
“演奏會上大家都要做什么呢”陳念問。
“奏樂、唱歌,或一起跳舞什么的,皇子妃殿下不用先準備多,大家主要想多交朋友。”
陳念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克洛伊目的達,就不再打擾兩人,優雅告辭離開了。
沙弗萊擔憂俯下身,輕聲對陳念道“你怎么答應了”
“為什么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