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蝴蝶笑了笑,就連風兒都安靜了起來。
就這樣過去了兩天的時間。
沈美緩一個人坐在了兒子的房間之中,她已經一整天沒有說過話,也沒有吃過東西。
丈夫顧峰從外邊進來,端了一碗粥,輕聲道“吃點東西吧。”
“我我吃不下。”沈美緩手上拿著自己兒子的照片,這一看,也是一整天的時間。
相框的玻璃面上,一點一點的水跡是淚滴,有些干了些,有些劃出了一道水痕,有些似乎是剛剛滴落。
顧峰嘆了口氣,坐了下來,伸手摟住了妻子的肩膀,默默地閉起了眼睛,沙聲道“家杰也不會忍心看到你這樣的啊。”
“他不忍心”沈美緩一下如打開了開關,抽噎不止“不忍心不忍心,他就舍得這樣扔下我嗎你說啊你告訴我啊我是不是做錯了”
丈夫苦口不言,只能嘆了口氣。
沈美緩哭聲道“顧峰,我們是不是把這兒子逼得太緊了我們,怎的做錯了嗎”
“我也不知道”顧峰悲痛道“也許,我也沒有真正地做好一個父親的責任。我們,從來都沒有明白過家杰真正的想法。”
“是我把兒子逼死的是我,是我”沈美緩一下子站了起來,大力地捶著自己的胸口,悲戚道“是我害的啊我不應該逼他我不應該這么嚴厲對他我以為這是為了他好,是我啊是我啊”
看著妻子越發控制不了自己,竟是朝著墻壁磕去,顧峰頓時大驚,從后摟住了她,驚怒難受地大吼道“冷靜點你這樣,有用嗎你這樣,是打算最后只剩下我一個了嗎”
沈美緩一下子停了下來,她雙手掩著自己的臉,癱坐了下來,哭著說“顧峰,我們我們我們以后的日子,要怎么過呀”
“怎么過我也不知道。”顧峰長嘆了口氣。
這個家,一下子就只剩下兩個人,冷冷清清,日子那么長,該怎么過
“是自殺。”
馬sir一愣,看著這位法證科的老秦帶來的一份驗尸報告,愣是擰緊了眉頭,“老秦,確定了嗎”
對方淡然道“活人會說謊,但是尸體不會說謊。除非你覺得我除了錯誤。”
“我不是這個意思”馬厚德頓時訕訕地干笑了兩聲,旋即又正色道“可是,算上這個已經是第五個,都是自殺,你不感覺真他娘的詭異嗎”
對方只是沉默了一會,冷不丁地道“我還要回去工作了,驗尸結束,我的工作就結了。法醫,只能斷定人的身體而死者的精神狀況如何,條件不足的情況下,我們無法下結論。”
“精神”馬厚德一愣。
對方淡然道“雖然并不是致命傷,不過在這個死者的身上,發現了不少新舊不一,形狀不一的傷痕,有些甚至是利器造成的。這孩子如果只是一個普通的學生,不至于有這么多的舊傷。”
“你的意思是”馬厚德點了點頭“家暴”
“這就是你們的工作了。”
看著這位不就言笑的家伙離開自己的辦公室,馬厚德不由得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馬厚德這會兒不由得嘀咕了一聲“見鬼”
當然,還有更加見鬼的事情那就是包括這個顧家杰在內,已經自殺的五名死者,無一例外都是朝陽補習班的學生。
馬厚德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煙,終于把新的煙灰缸裝滿了煙灰之后,毅然拎起來了電話,“喂,老劉啊”
“馬厚德有你這樣和上司說話的嗎”
“不跟你扯這個”馬厚德連忙地道“局長,關于這前后幾次的自殺案子,我想要立案調查”
“你有證據嗎”
“第五條人命你還想要什么證據”
“好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