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青臨坐在書桌后,正在看信,聞言沒有什么太大反應,淡淡道“知道了。”
梁金洪轉身離開,迎面一個人走來,進屋說道“夫人,派去天成營的人終于回來了。”
顏青臨當即抬頭,忙問道“怎么說的”
記“說是他們做不了主,這件事情需鄭國公府的命令,但是趙琙已經被皇上帶去河京了,所以”
“這是推托之詞,”顏青臨攏眉說道,“他們不想幫。”
“林德先生呢”手下說道,“這件事情讓林德先生去吧,他肯定能說服他們的,畢竟林德先生同天成營有那么點交情在。”
顏青臨面色沉下,說道“他不會的,他是叛徒。”
即便林德愿意前往,等去到天成營,說不定又是另外一番說辭了,終究是個隱患。
思及梁金洪方才所說的糧食存貯量,顏青臨抬頭說道“吩咐下去,林德的命不用留了,殺了吧。”
手下一頓“殺了”
“對,殺了,”顏青臨說道,“以及,那些流民也該好好分一分了。”
昨夜才開始供那些流民吃第一頓,今天就覺察快不夠了。
當初惠平當鋪耗費巨大財力,囤了那么多的糧食和物資,到頭來,連兩日的伙食都供應不上。
太多吃閑飯的嘴,養著有什么用。
“好,”手下點頭,又道,“那,潘斌華呢”
“這個廢物。”顏青臨說道。
如若不是潘斌華去夏昭學面前亂說,夏昭學根本不會跑。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一并殺了吧。”顏青臨說道。
“是。”手下應聲。
待他離開,顏青臨垂眸,重新望回手里的信。
手指將信上褶皺撫平,顏青臨這段時間迅速消瘦的面龐上露出焦灼。
“你得快點來,”她對著信紙很輕的說道,“夏昭學靠不住,天成營也靠不住,你只有我了。”
林德席地靠坐在窗下,抬頭望著墻上的窗棱,約莫快正午了,風雪很大,光也刺目。
潘斌華蹲坐在他旁邊,目光落在身前地上,有些呆滯。
之前夏昭學就被“關押”在這,房間不大,但很空。
潘斌華越想越煩,抬手捧著自己的頭。
“喂,”林德推他,“你到底和世子說了什么世子怎么想著要跑”
“就流民的事。”
“還有呢”
還有那幾句說到一半的話,當時潘斌華沒敢再說下去,屋里變得安靜,直到他轉身離開,夏昭學都沒再開口。
但是當他跟著林德一前一后從院子里出來時,誰能想到夏昭學就忽然一路打了出來呢。
“我不知道世子在想什么,”潘斌華說道,“以往都鎮得住他,這兩年他都好好的,相安無事,這一次怎么就想著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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