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話音的收束,費里斯通的笑容慢慢地斂去了“恕本人直言這是不可能的。”
“你難道你要包庇你的成員”
“本人是冒險者協會的會長,冒險者協會的成員,當然應當由本人負責。”費里斯通淡淡地說道“如果就這么讓閣下帶走本協會的成員本人實在是有些難以認同呢。”
高瘦的男子再次微微行了一禮“還請閣下理解。”
“好聽聞冒險者協會的會長,向來是一個護短之徒,今天算是見識到了。”塔斯克氣急反笑“我還不信,今天你真敢攔得住我”
說著這些話,高壯的絡腮胡子大叔大步流星,幾步就走到了費里斯通的面前,不過與身后那些被剛猛氣勢壓倒的玩家們不同,白色襯衫與黑色坎肩相配的費里斯通,還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走近的塔斯克臉上浮現出一個兇狠的笑容,隨著那濃密胡子的咧起,他揚起了自己的手杖,直接朝著費里斯通的身上揮打了過去。
空中隱隱傳來了呼嘯那道手杖看似隨意的攻擊,竟然傳出了劃破空氣所帶出的風雷聲。
啪
眾人的眼前一花,然后才看清了兩人間發生的事情一柄由費里斯通的手臂所延伸而出的細長的金屬線狀物,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旁,將那根黑色的手杖擋在了右邊的外側。而當眾人看清那副畫面的時候,那根金屬的細線已經在費里斯通的腳邊彎曲成了一個極其夸張的弧線,并且依然沒有折斷,因為那根線的其中一頭,已經完全沒入了他腳下的地面里。
“那是什么”
“好像是細劍吧”
“有那么細的劍嗎”
“沒見過,也有可能是鐵絲之類”
玩家們的竊竊私語中,雙腳并立、單手背后的費里斯通平視著眼前的絡腮男,話音依舊保持著從容的態勢“塔斯克閣下,訴諸武力不應該是一個貴族應有的作風。”
“呸,勞資早就不想當什么勞什子貴族了。”那個大叔一臉兇狠地說道“還不是因為你們這些該死的議員們”
他抽回手杖,然后低聲吼道“但是今天的事情,你們確實已經做過了頭如若還不給我一個合適的解釋,那么”
他大手一揮,后面的那排全副武裝的士兵們,口中發出了整齊的吶喊聲。
“我這個守衛統領的職務,也不是白掛的”
“本人明白了。”
低眉思索了一陣,費里斯通手上一轉,在所有人的眼花繚亂中收回了自己的武器“既然閣下如此堅持,那么就仔細地說一下”
“您的訴求,究竟是什么”
“哼,諒你也不敢抵賴。”塔斯克又是將手杖一頓,然后揚聲說道“今天午后的時候,有人闖入了我的宅邸,破壞了我的宴會。”
他掃了一眼后面的玩家人群“后來被我的衛兵發現,然后逃之夭夭了。”
“您的意思是說犯人是冒險者”費里斯通平靜地應和道“還是藏在本人所在的協會里”
“當然,我的客卿中的兩個人,認出了他們的身份。”塔斯克側了側身子,同時向后面打了個手勢“其中一人還在與對方的戰斗中受了重傷,現在已經躺在梅里奧斯中心里了”
整齊的士兵后方,一個人影慢慢地擠了出來。雖然隔得有些遠,不過在場的人還是能夠看得到,那個人的腦袋上似乎頂著一個id式樣的名字。
“而另一位。”塔斯克指著這個走出來的人說道“已經向我說明了那些家伙中的一個,是你們這里的人的事實”
費里斯通的眼光在塔斯克身后的那名玩家的身上劃過,然后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塵雨殘月。”
后面的那位玩家走上前來,同時向費里斯通行了一禮“您好,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