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和往常一樣冷淡凌厲,但又隱隱有些不同。
郁枝假裝沒有察覺“蕭隊,還有什么吩咐嗎”
蕭灼冷聲道“異常出現的時候,你在哪里”
郁枝心頭一跳。
她慢慢對蕭灼的視線,無辜地說“我和大家在一啊,你沒看我嗎”
“我確實沒有看你,但方歡說他看你和秋時在一,所以我想確認一下。”蕭灼緊緊盯著她,黑眸銳利如刃,“是這樣嗎”
郁枝小心翼翼地點頭“我和秋時都沒帶武器,所以不敢往前沖這個,蕭隊您應該能理解吧”
蕭灼沒有作出回應“之后呢”
“之后之后我就跑了呀”郁枝說完這句,立即又補充道,“當時臨陣脫逃的人么多,蕭隊您應該不至于只對我興師問罪吧”
她管這叫“興師問罪”。
蕭灼凝視著她,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無法說服自己冷靜下來。
是他距離面具人最近的一次,近他甚至能聽祂的聲音。
祂的聲音低柔和,聽來年輕,仿佛只是一個隨處見的人類性,難讓人怕的怪物之母聯系來。
但祂確確實實是怕危險的怪物之母。
祂制造災厄,驅使怪物,殘忍漠然地凌駕于眾人之。
更怕的是,在祂他隔霧望之時,他居然不合時宜地想了郁枝。
他仿佛在面具人的身看了郁枝的影子。
蕭灼對這個荒謬的猜測感難以置信。
她們沒有任似的地方。
郁枝只是一個沒有異能的c級調查員,面具人卻能隨意使不同的強大能力;郁枝懶、做事怕麻煩,面具人卻能操縱異常在世界各地發進攻;郁枝整天和調查員們待在一,面具人卻總是神出鬼沒,在不同城區之隨機出現
隨機出現。
在無數論證中,蕭灼突然發現了極為重要的一點。
至今為止,面具人出現的幾個地點,似乎都和郁枝保持了一致。
21區、29區、13區這些都只是巧合嗎
蕭灼無法確定。
但如果將面具人的真實身份假設為郁枝么多問題便都能迎刃解了。
比如面具人為什么會精準地人魚在21區匯合,比如為什么面具人出現在29區的時候郁枝碰巧不在現場,又比如為什么面具人要阻止條巨蛇吃掉他
這些問題都以巧合來解釋,但只有最后一個問題,他無論如都想不通。
蕭灼第一次發現思考是一件無比痛苦的事情。
于是他詢問方歡,有沒有在霧里看郁枝。
結果方歡告訴他,巨蛇出現的時候,郁枝就在現場。
方歡親眼看郁枝和秋時站在人群最后面,在巨蛇靠近之后,他們兩個便跟著其他武裝人員一逃跑了。
一瞬,蕭灼的心跳居然前所未有的雜亂。
他的猜測被推翻了,他本應感憤怒煩躁但他卻有一種心頭大石終于平穩落下的安心感。
原來他并不希望郁枝是面具人。
看著郁枝無辜的表情,蕭灼喉結微動,啞聲道“你為什么要逃跑”
“呃”郁枝有些尷尬,“只異常么厲害,我不逃跑,不是等著送死嘛”
蕭灼眸光偏移,冷冷掃向一旁的秋時“你為什么要和他一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