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勉強趕上了,到的時候他們班正要排隊去放牌,景年趕緊排過去。
只是因為太匆忙,早上梳頭的時候扯著了頭發也沒來得及整理,頭皮一直隱隱作痛,怎么都不舒服。
書篋里也沒來得及裝點兒吃的,硬生生餓了一上午。
天氣太熱,堂里太悶,頭疼肚子餓,怎么都不舒服。
景年勉強自己將注意力集中在書本上,好在今天要背書,他忍著身體上的不適將今天的課業背完,背上衣裳都汗濕了,額上也一層汗。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室外的熱得讓景年心生猶豫,要不去會饌堂混一頓算了,不然就得頂著大太陽去取餐,再拎回號舍吃。
他一個人吃飯,有什么意思。
但是想著早上就沒去,中午再不去,松煙該擔心了,這才鼓足勇氣踏出門,立時被迎面而來的熱浪沖得頭暈眼花。
這溫度跟火爐一樣,烤得人皮膚都開始發痛了,景年想著長痛不如短痛,一口氣跑到門口。
松煙伸長了脖子瞧著,一看到他家少爺,剛想問早上怎么沒來,話到嘴邊已經變成了“少爺你臉怎么這么紅”
他擔心地看著景年“是哪里不舒服嗎”
“太陽曬的。”
景年抹了把汗,覺得自己可能是跑得太快了,被太陽曬得頭暈。
一會兒回號舍,一定要拆了頭發重新梳,也不知道怎么扯著了,頭越來越痛,之前只是一塊兒頭皮疼,現在好像大半個腦袋都在疼,太鬧心了。
松煙看著他家少爺,怎么都沒辦法放心。
他家少爺皮膚白,稍微臉紅一點兒就十分明顯,現下是臉紅得有些離譜了,整個人像一塊兒紅玉。
“少爺,要不您還是跟我回家,咱們找個大夫瞧瞧,許是之前到傷沒養好。”松煙說。
景年不愿意“我昨天才來,今天就回去,開什么玩笑。”
他以為松煙看出他不愿意待在國子監,所以替他找借口讓他回家。
打發走操心的書童,景年提著食盒匆匆往號舍走,想著早點兒回去早點兒避開太陽,這也太曬了。
廚房不知道今天只有景年一個人吃飯,送的依舊是兩人份的餐食,打開食盒看見滿滿當當的飯菜,景年瞬間心情低落。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餓過頭了,明明早上沒吃,上午餓得不行,現在卻沒什么胃口。
勉強吃了一些飯菜,吃了也不舒服,沉甸甸的墜在胃里頭,很難消化的感覺。
重新梳了頭發,可能因為扯得時間長了,頭還是痛。
下午回堂上課,一同窗見到景年,下意識開口“五郎,你臉怎么這么白”
景年摸了摸自己的臉,他一直都很白啊。
那人又說“你頭上怎么這么多汗”
景年更覺得奇怪,這么熱的天,哪個不出汗
他揉了揉額角,頭痛道“周兄,你別晃,晃得我眼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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