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見了,那聲音分明是男性的嗓音”
“他偽裝得太好了,腰比我都細,上帝啊,你太寵愛東方人了。”
“我發誓我以后是他的愛慕者”
在這些討論聲中,比埃爾甘果瓦如同一個異性絕緣體,沒有一個女性會把目光停留在他身上超過五秒鐘。比埃爾甘果瓦的嘴角弧度下滑,嘆了一口氣,作為一個男性,比不過愛斯梅拉達受歡迎很正常,但是被無視絕對是世界的惡意啊
比埃爾甘果瓦脫離男性們黏膩的目光,繞去了店鋪的后門。
去喂羊了。
那頭小山羊挺可愛的。
店鋪里的光線昏暗,麻生秋也與卡西莫多提前點燃了燭火。
卡西莫多的臉在燭光下好似獨眼的海盜,然而僅有的眼睛躲躲閃閃,隱有自卑和痛苦,顯然是被他之前冷落他的行為傷害到了。
麻生秋也慚愧了。
自己終究是一個凡人,無法盡善盡美,在沒有弄清楚事情真相前,他遷怒于卡西莫多,認為對方是虛假的人,渾然忘記了一年來累積的感情。
這一點上,他還不如原著真心對待卡西莫多的愛斯梅拉達。
麻生秋也對他彎腰,“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該對你發脾氣。”
卡西莫多騰地一下讓開,火急火燎地搖頭。
麻生秋也說道“我沒有你想的那么好,有很多缺點,太過于情緒化了,很多事情先考慮自己的利益,忽略了別人是否會因此受傷。只是,我發誓我對你的善意沒有一絲一毫的利益想法,直到現在依舊如此。”
卡西莫多長得奇形怪狀的臉上有笑容“擠了”出來。
丑陋的,純凈的,是信賴的目光。
他深刻的信任著自己。
麻生秋也在他的眼神下被注入了勇氣,與他同笑,克制住了對殘缺世界的不安,鄭重地說道“雖然無法去意大利有一點可惜,但是能夠見到你,是我的運氣,我會永遠記住你這樣獨特的朋友。”
麻生秋也找來了兩張凳子,擺好后,一副促膝長談的準備。
“卡西莫多,我想要跟你講一個故事,你愿意聽嗎”
卡西莫多點頭。
“在講故事之前,卡西莫多能告訴我,你離開巴黎圣母院后開心嗎”麻生秋也問他,得到了卡西莫多沉悶地一聲回應“嗯。”卡西莫多看著麻生秋也的笑顏,不由自主地說出心底的話,“沒有其他人在更好。”
麻生秋也知道他指的是誰,哈哈大笑,絲毫沒有別人心中女神的包袱。
“你是小心眼啊,卡西莫多”
“我們都要有朋友的,一個人太孤獨,兩個人太無聊,活著就要認識更多的人,你不去和別人交心,怎么能知道對方是看不起你,還是在默默關心你”
默默關心
卡西莫多覺得沒有第二個人關心自己了。
麻生秋也卻說道“比埃爾甘果瓦也是你的朋友,一個比較壞的朋友。”
卡西莫多的臉色便秘,不予認同。
待笑得暢快之后,麻生秋也恢復了之前談話的神情。
麻生秋也早就發現卡西莫多讀唇語的能力極大的提高了,不用手勢和文字交流,對方盯著自己的嘴唇就能讀懂自己在說什么。
“我要講的故事叫作巴黎圣母院,很巧吧,跟你的教堂一模一樣。”
“故事的開端是在一四八二年的法國巴黎。”
“那天,一月六日,一個在歷史上籍籍無名的日子,是巴黎的狂歡節”
在麻生秋也把故事娓娓道來的期間,外面的喧囂聲變淡了、非議遠離了他們。
承載著一年來的心血的店鋪似乎與世隔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