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一分。
便可能讓他潰敗。
親哥哥都做不到這種地步,他在一個沒有血緣的人身上看到了不求回報的關懷與愛。太宰治垂下頭,陰影落在了他覆蓋繃帶的臉上,下巴尖尖,瘦弱的身體卻穿著貼身舒適的衣物,恍若傷痕累累的皮膚實際上白皙極了。
“知道了,我不會打擾你和蘭堂先生,就讓我在旁邊看著吧。”
看看你的愛情會給多少人帶來不同的轉變。
“把咖啡店的轉讓合同給我。”
“我今天去吃咖喱。”
太宰治離開首領室,乘坐電梯順路去了干部的樓層,他避開了別人的行禮,在港口黑手黨本部,他早就是隱形的黑二代了。
路過蘭堂的干部辦公室,太宰治躡手躡腳,對監控攝像頭比了一個“必須提醒”的手勢,隨后探耳去聽。
監控走廊的人當作沒有發現他的行為。
然后。
太宰治用得到治療后,恢復到極高水平的聽力聽見了
阿蒂爾蘭波崩潰的尖叫聲。
“怎么會是這樣”
半個小時前,保羅魏爾倫拆穿了阿蒂爾蘭波自欺欺人的“愛情”,指出阿蒂爾蘭波失憶前根本不認識麻生秋也的事實。
你們沒有見過一次面,一分一秒也不認識。
這樣的答案,無形之中吻合了“彩畫集”告訴阿蒂爾蘭波的心聲,連人形異能力都知道麻生秋也是突然出現的陌生人。
阿蒂爾蘭波崩潰了。
難道他把親友的詩歌集成了自己的東西
他把自己絕望的猜測說出來,魏爾倫殘酷地否認“不,我不認識麻生秋也,也不認識你的詩歌,在此之前,我完全沒有料到你會和日本人談戀愛,你別想栽贓到我頭上,他有說過你失憶前是怎樣的性格嗎”
阿蒂爾蘭波窒息了。
冷漠的,高傲的。
不不,對方夸贊的是像風一樣,是逆流而上的盜火者。
保羅魏爾倫笑道“他如果不認識你,肯定猜錯了吧。”
阿蒂爾蘭波的外表和內在有著一定的反差。
雖然冷漠,但是骨子里柔軟。
雖然高傲,但是從不極端自我。
這是一個好的引路人、教導者,頂多是無法理解非人類的內心。
“這不可能”
得到保羅魏爾倫含著好奇的提醒,阿蒂爾蘭波不再去聽保羅魏爾倫的刺激之語。他無法再控制住發瘋的情緒,眼神通紅,沖出了辦公室,無視太宰治躲閃的身影。他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別墅,把麻生秋也寫給他的詩歌集殘篇和畫像拿出來進行對比,令他驚恐的是他看到的不是恢復記憶后的自己。
阿蒂爾蘭波回想起了麻生秋也每次夸贊自己的話。
“你是浪漫的法國詩人。”
“你來日本旅游,是為了尋求靈感,你的手仿佛被繆斯吻過。”
在諸多線索之中,他的腦海里勾勒出一個朦朧的詩人身影。
對方金發藍眸,猶如畫像上涂鴉的色彩,在外表與氣質跟魏爾倫相似,浪漫奔放,卻比魏爾倫要更加的充滿文藝細胞,不拘束于法國,渴望周游世界,尋求詩歌的靈感。
這個世界上哪里有這么巧合的事情,偏偏它發生了
除了自己,保羅魏爾倫的基因者那個人也是“蘭波”啊
金發藍眸的蘭波。
法國詩人的蘭波。
秋也認錯人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咔嚓咔嚓敲鍵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