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快要到晚上,奧斯卡王爾德背疼不已。
他要面子,不敢表現出來,怕再次遭到阿蒂爾蘭波的嘲笑。
面對奧斯卡王爾德渴望留下來的眼神,麻生秋也無法厚此薄彼,阿蒂爾蘭波是沒有地方去住,奧斯卡王爾德又是身處于異國他鄉,來到陌生國家的不安全感,是每個人都會有的。
“去洗漱吧,我給你準備好了日用品,就放在一樓的房間。”麻生秋也在奧斯卡王爾德開口之前,未卜先知地說道。
奧斯卡王爾德內心“歐耶”
阿蒂爾蘭波撅起嘴,在麻生秋也發現之前又拉平了嘴角。
當夜,奧斯卡王爾德去浴室里沖澡,臥室里亮著燈。阿蒂爾蘭波偷偷潛入對方的房間,沒有動對方的東西,過了片刻就出來了。
奧斯卡王爾德裹著浴巾出來,絲毫未察覺到異常。
這一個晚上,麻生秋也又掛了一個木牌,為自己進行辟謠。
我的愛爾蘭朋友來了,他跟蘭波同僚,玩的很開心,今天留下過夜,他們兩個皆住一樓,請不要誤會秋。
隔壁鄰居,保羅魏爾倫頹廢,自己在白天去找過蘭波,蘭波完全不想去他家里做客,說待在自己家里就像是一個被人審視的犯人。
保羅魏爾倫心生怨懟。
在他喜歡蘭波之前,瑪蒂爾達就很瞧不起蘭波,非要蘭波出去住,仿佛這個家庭的男主人連安頓朋友的權利都沒有。
在岳父母的家中,保羅魏爾倫感受到了無比的約束和壓抑。
然而,他無法在巴黎買下這樣一棟帶花園的三層房子,巴爾貝斯區域的尼科萊街不算富人區,然而瑪蒂爾達家的這棟房子在這里絕對是一個有錢人才買得起的房屋。
保羅魏爾倫的臥室就在妻子的隔壁,與瑪蒂爾達分床睡后,他享受起了孤獨之中彌漫的自由。蘭波就在附近,他不用擔心走遠,瑪蒂爾達就在身邊,他推開門隨時可以見到妻子和兒子。他的心靈忽然安頓了下來,有了創作的想法,腦海里想著王秋先生家里是什么樣的那三個人在房間里做什么
麻生秋也的房間放了許多盞燈,仿佛不在乎浪費錢,讓玻璃窗有著他坐在書桌前的輪廓,到了晚上九點以后一般會熄滅。
麻生秋也拿起鋼筆,汲取了墨水,在紙上寫了一個日期。
2006年1月8日
后面的內容,他遲遲沒能在紙上落筆。
一滴墨水暈染開來。
復盤看似是一件容易的事,卻是要把傷心的記憶原原本本的剖開,去回憶自己是怎么走向死亡的過程。
那一天,是星期日,冬天的天空陰沉,下著雪。
麻生秋也為了籌備生日的事情,回到港口黑手黨本部摸魚,法國那邊迫切想見到自己的態度令他不安,他只能心驚膽戰地為自己被拆穿謊言做好最后的準備工作。
當時,蘭堂也在,表情似乎沒有任何異樣,陪了他一會兒就去了干部辦公室,畢竟蘭堂已經從港口黑手黨辭職,正在做交接工作,之后就要回到法國恢復超越者“阿蒂爾蘭波”的身份
不對,蘭堂回干部辦公室的態度有一點著急
蘭堂在急什么
急著回去跟波德萊爾先生稟報,還是從別人那里收集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