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如雪還記得,那時候,自己才剛剛十五歲,父親回來的時候,她沒有像普通小孩那樣撲上去,抱著爸爸,嗚咽著說媽媽去了。
她就坐在靈堂前面,靜靜的看著那個前呼后擁,身邊跟著一幫黑西裝的中年男人,那種恨意,永生難忘,從那個時候起,蕭如雪開始痛恨男人。
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恨。
她到現在也不明白,母親嫁給了那個人,可是,她生病了,她不在床前,她到死,明明知道沒有機會了,為什么還叫著他的名字。
母親太懦弱了,所以,在那個人眼中才是可有可無的所以,蕭如雪暗暗發誓,
想起來那個名字蕭如雪就感到惡心,所以,那個人從高中開始給她的錢,她全部都存了起來,他給她各種提高的機會,她也不會拒絕。
名牌大學,海外留學,后來一手創辦雅美公司,走到今天這一步,每一步都無比艱辛,但是她都咬牙撐了下來。
只有活的更好,才能徹底的擺脫他,擺脫那個叫父親的人,然后,為母親的報仇。
蕭如雪擦了擦眼淚,從包里拿出來防狼噴霧放在沙發上的靠枕下面,然后重新躺下。
夜晚很安靜,房間里的燈靜悄悄的開著,沙發上和椅子上傳來女人輕微的呼吸聲,和男人淡淡的夢囈。
葉鵬飛一覺醒來的時候,是被砰的一聲悶響給嚇醒過來的,他慌亂的找著配槍,口中急切的呼喊著“敵襲,敵襲”
差點從椅子上一頭栽下來。
蕭如雪手中拿著一方古硯,看著他的動作,咬著嘴唇差點笑出聲來。
這混蛋,電影看多了吧,還敵襲,真以為他活在戰爭年代。蕭如雪心中暗暗鄙視,覺得葉鵬飛真是非常逗。
不過,她依舊是板著臉,面若冰霜,語氣絲毫不帶一點感情“葉鵬飛,昨天晚上究竟是怎么回事”
“哦,蕭總,你醒了啊”葉鵬飛抹了一把口水,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
蕭如雪眼眸之中閃過一道怒氣,“我問你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聽到沒有。”
她在員工面前,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無視自己的話,葉鵬飛犯了大忌。
“昨天晚上啊,也沒什么事,就是我到鼎盛山莊的時候,看到你正掙扎著從山莊里面出來,張鶴原那狗賊還跟在你后面,讓你別走。”
葉鵬飛臉不變色,心不跳的胡謅道,昨晚那是迫不得已,沒必要讓蕭如雪知道太大,到時候,反而對她不利,畢竟自己當初得罪人身份背景不一般。
“然后呢”蕭如雪雙手抱著胸,眼珠子轉來轉去,在思索葉鵬飛說的話,可信度究竟有多少。
“然后,我就說我報警了,張鶴原那個色狼還要叫保安打我,哥是那種被動挨打的人嗎哥當時腳踏陰陽太極犬,手持生死兩界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