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例外
葉鵬飛想了想,笑著說“其實我也知道他在顧忌什么,因為若是張副市長這顆大樹不倒,張鶴原就永遠有翻身的機會,所以這個阿彪很聰明,知道自己一旦說出來,即便我們放了他,他也死定了”
暴熊哥或許也是想到了這一點,露出焦躁的神情道“這事兒的確有些棘手,葉少,副市長可是大人物啊,一旦發下話來,恐怕怎么死的都會變得不明不白。”
葉鵬飛卻冷冷一笑道“副市長的確是一個大人物,但大人物并不是這個人的本身,而是他的頭銜,是政府賦予這個人的權利。但這個人若是因為某些原因,比如貪贓枉法,濫用職權,一旦他的頭銜不再了,或許連一個普通小市民都不如,甚至還有數不盡的人,都想要朝他吐口水,再跳出來踩他幾腳”
“頭銜不再”抓住這個關鍵詞的暴熊哥,不由心頭一跳,額頭上也迅速冒出冷汗。
“葉少,莫非你是想”
葉鵬飛目光一冷,開口打斷他的話“帶我去見阿彪”
“是”暴熊哥縮了縮脖子,哪里還敢多問。
只是,那可是副市長啊,葉少竟然連副市長的主意都敢打,這這也太大膽了吧。
不過葉少說得不錯,就算是再大的官員,一旦貪贓枉法,濫用職權,被政府察覺,也只有淪為階下囚的下場。
大約十多分鐘后,暴熊哥帶著葉鵬飛來到了一個廢棄的修車廠。
阿彪穿著背心、短褲、被烤著兩根柱子上,渾身鮮血淋漓,聳拉著腦袋,極其虛弱。
旁邊的幾個小弟見到暴熊哥和葉鵬飛出現,迅速上前,一臉的慚愧。
“葉少,暴熊哥,這家伙嘴很硬,已經暈過去好幾次了,但就是不說。”
暴熊哥有些不爽,覺得在葉鵬飛面前沒了面子,立馬罵了這幾人兩句,說他們太沒用了,簡直丟臉啊。
葉鵬飛走過去看了兩眼,笑著說道“有些犯人為了減輕痛苦,都會通過各種手段暈過去,這些人都是經過特別訓練的,怪不得他們。”
“啊還有這樣的手段我去,這丫的,他嗎的,故意裝死啊”
“潑醒他葉少現在要問話。”暴熊哥察言觀色,趕緊說了一句。
“是是是”幾名小弟立馬將水打來,潑在阿彪的臉上。
或許是冰冷的水流刺激了他的神經,對方的身體立馬顫抖幾下,緊接著,便緩慢地抬起頭。
臉上到處都是淤青、鮮血,明顯已經經受了不小的考驗。
在見到葉鵬飛之后,阿彪突然笑了起來,仿佛早就預料到兩人的這一次見面。
“你總算來了是我,小看了你。”
阿彪艱難地說出這句話,面色顯得有些頹廢、沮喪還有一絲恨意。
葉鵬飛盯著阿彪,笑著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等著張鶴原來救你。只可惜,你恐怕要失望了”
阿彪面色不變,露出不屑的神情“有什么本事,盡管使出來吧。”
葉鵬飛眉頭一挑道“說真的,我并不想用刑,如果可能的話,我有一百多種方法讓你開口,你現在說也是說,你受盡百般折磨之后,還是說為什么非得選擇第二種結果呢更何況,聽說最近要競選市長了。”
如果說之前的話,讓阿彪根本不屑,但是后面一句話,卻讓阿彪的眼睛迅速瞇了起來。只是很快,阿彪便掩飾住自己的表情,并笑著說道“競選市長和我有什么關系”
葉鵬飛撇了撇嘴道“當然有關系,張副市長要是因為某些事,倒臺的話,你以為他的那些政敵們不會上去踩兩腳一旦張副市長完蛋,他的兒子張鶴原,自然也得跟著完蛋所以,你懂的,說出你知道的事,我可以考慮留一條小命。”
“呵呵,我什么都不知道。”
說完之后,阿彪認命地閉上了眼睛。
“何必呢”葉鵬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看來,還是得逼供一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