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趙興國眉頭一皺。
唰
葉鵬飛已經在五米開外,并緩慢地朝著茶館走去。
趙興國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隨即艱難道“孫老,以前我一直以為,即便那些江湖人士再如何厲害,也是有一個限度,但是今天這個年輕人,徹底讓我大開眼界。”
名叫孫老的白發老人,也趕緊抹了把頭上的汗水,隨即無奈嘆息道“看來,我真的已經老了。”
“不過這個年輕人,一身的正氣,走路很直,應該當過兵,不是陰險之人”
趙興國也微微點頭道“以他如此手段,如果要取我性命,只怕易如反掌,這是一個有意思的年輕人啊”
說到后面,趙興國的臉上已經充滿笑意,明顯對這個年輕人非常期待。
而這時,葉鵬飛已經進入茶館。
這座茶館,樣式古樸,裝修雅致,可是卻非常冷清,幾乎無人。
不,不是幾乎,是真的一個人都沒有。
而葉鵬飛要來找的人正是這座茶館的主人
一名渾身帶著殺伐之氣的青年人
齊峰
昔日長風小隊的隊員,葉鵬飛的戰友兼兄弟
當年,長風小隊盛極一時,所向披靡,幾乎無人能擋
然而卻因為軍中政治派系的利益,導致不少隊員被撤走,最終黯然退役。
齊峰便是這些利益的犧牲品,所以他最終回到了老家濱江市,子承父業,當起了一個茶館的老板
聚賢居這三個字,便是齊峰以往一直提起的美好回憶。
只是此刻的聚賢居里,卻充滿了酒味
而昔日那個鋒芒畢露的青年人,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名滿臉胡子拉雜,顯得極其頹廢,并舉著酒杯,不斷往嘴里倒酒的邋遢之人
葉鵬飛不禁面色一變,這齊峰,咋了
{}無彈窗街道上的雨水,不斷沖刷在地面。
透過昏暗的天空,趙興國從彌漫著霧氣的玻璃窗外,看到了兩側的霓虹燈光。
作為混跡多年的政客,趙興國早已養成了喜怒不表于色的心境,但看到窗外這場大雨,趙興國的眉頭卻緊緊地皺了起來。
“這場雨水,從凌晨一直下到傍晚,臨慶縣那邊肯定又要漲大水了。”
“云峰縣靠近北銘山那邊,以前便一直會滑坡,公路被堵倒是可以解決,但問題民眾們的安全不能忽視啊。”
“還有南山縣,那里有一個偏僻的村子,孩子們上學,至少要走一兩個小時的路段,這場大雨,遍布整個濱江市西北區域,那里肯定會受到波及的。”
“少爺,您還總是這般憂國憂民啊”
司機位置處的白發老人,無奈地搖了搖頭,但看向趙興國的目光卻明顯很是親近。
其實趙興國今年已經四十多歲,只是白發老人從年輕的時候,就一直跟著趙興國的父親,然后叫趙興國少爺,叫習慣了。
趙興國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憂國憂民又能如何很多時候,我都只是一個政客,就算明知道有很多需要立馬去做的事,可是我卻做不到,管不到”
“如果老爺你當上市長,自然就不一樣了”
趙興國面色微變,隨即道“市長的事,政府自然有安排,我等不要妄議。”
白發老人卻笑著說“既然是選舉,那當然是大家的意思,政府不就是由眾多的官員組成嗎”
趙興國啞口無言,隨即無奈一嘆。
因為能不能當上市長,只能看背后支持他們的那位大佬,究竟誰的勢力更加強大,最直接的體現,自然就是票數的多少。
“少爺,聚賢居到了”
車子穩穩地停在一棟茶樓的門口。
趙興國眼睛漸漸瞇起,下意識地抬起下巴,望著這棟陳舊卻明顯富有韻味的茶樓,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個陌生人除了說在聚賢居等候外,沒有說過幾樓嗎”
“沒有,他只是說在聚賢居。”
趙興國眉頭一皺,而這時,那名白發老人已經下車,并來到趙興國的這門旁打開了車門。
趙興國剛剛下車。
然而,下一刻,一個突兀的聲音,突然從車內響起,差點沒把趙興國嚇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