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是,他堂堂第四天災,天不怕地不怕,水里來火里去,怎么可能怕一群大猩猩,對吧。
最重要的還是,身份暴露之后絕對會被看起來,那他還怎么繼續計劃,總不能直接撕了剛寫好的劇本然后跟紅方攤牌想不到吧,我已經當上boss啦
絕對會被揍的。那月確信。
白色馬自達停在杯戶購物廣場外的時候,才正好過去十分鐘不到,而早在離開莊園前先換好了朗姆帶來的衣服,又稍微做了偽裝的宮本老師也不擔心有心人追著車牌查到他的信息,徑直推開車門下去,趕往他此行唯一的目標地被工作人員圍起來的那架摩天輪。
于是松田陣平跟萩原研二趕來的時候,就聽見摩天輪下的工作人員面露驚恐地圍在了一起,仰著頭指著還在轉動的機械設施不知道說些什么。
兩位警官皺起眉,也不等他們上前詢問,看到警察來了的工作人員就急忙跑了過來,那位負責跟警方對接的負責人頭痛又焦慮地說“剛才有一個青年跑上72號座廂去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繞過我們的視線的”
松田瞇起眼去看緩慢轉動的機械,冷不丁問道“你說的那個青年長什么樣”
一邊沉默了一路的萩原研二頓住,視線移了過來。
“長什么樣”負責人呆滯兩秒,努力回憶,“我記得是黑色的頭發,眼睛被鏡片擋住了沒有看到個子挺高的,聲音好像很耳熟”
“聲音是不是跟這個很像。”萩原指了指邊上店里還在放安全宣傳短片的電視,里面飄出來的聲音讓負責人連連點頭,然后他自己也愣住了。
兩位警察已經往摩天輪方向走去,負責人還站在原地,他在想,那個短片,好像是那位警官先生拍的。
某位偷溜上摩天輪的玩家正悠閑地靠在椅背上,對面的座位上則放著他此行的目的,也就是那枚定時炸彈,他剛從口袋里掏出手機,就接到了一通電話,聯系人的備注是平平無奇的松田警官四個字。
“嗨,”他接通了電話,語氣輕快跳脫,“松田警官來的比我想象中要早。”
“宮本曉,”松田陣平握著手機,目光釘在了那個快要升到最高處的座廂上,“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那月伸直手臂讓手機遠離嘴邊后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他已經很努力不讓自己脫口而出什么嘲諷來了,畢竟對面那家伙這回又沒被炸。
平復完心情,他干脆開了公放再隨手擱到座位上,自己反倒轉移陣地去了對面放著炸彈的那一頭,期間就算余光不可避免地瞥到玻璃外的高空,他的表情也沒有一絲變化。
下面陸續趕到的警察們以及聞聲趕來的記者全都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摩天輪上的動靜,這會兒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似乎站起來走了幾步,他們連眼睛也不敢眨,生怕錯過了什么,攝像機們也忠實地工作著。
“知道,阻止你來送死啊。”青年的聲音有些失真,那股漫不經心的意味卻完整地傳遞了過來,搞得在聽的兩人臉都黑了。
松田陣平跟萩原研二還是不太敢相信,宮本曉居然會是自家同期的弟弟,但諸伏景光那里給出的的dna鑒定最終結果現在還藏在他們的柜子里,想不信都不可能。
而且順著這個標簽想下去,對方的那些話語跟舉動似乎都能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