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這個研究員是為什么要幫忙開門
降谷零揣在懷里的右手摸上自己的槍,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不會動手,這可不代表他就會束手就擒了。
哪怕是陷阱,他也有本事去闖一闖,都走到這里來了,他怎么可能放棄近在咫尺的線索。
實驗室的門靜悄悄地滑開了,頓時有比剛才更刺骨的寒意被冷風裹挾著撲面而來,降谷零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簡直不敢想象在這樣的環境里該要如何長時間生存。
“你也是被丟過來接受懲罰的吧,”走在前面的研究員忽然幽幽開口,表情盡是輕蔑,“行動組也真是越來越離譜了,什么人都往我們這里丟,真以為我們這是回收站嗎切。”
降谷零恍然大悟,原來是把他當成跟天海幸以前一樣過來接受所謂懲罰的人了。
既然如此,他也沒必要繼續客氣下去吧。
幾分鐘后,原本穿在研究員身上的棉衣被降谷零毫不留情地扒下來披在自己肩上,而果真像根竹竿的研究員則是被他丟在了門口,注射了麻醉劑陷入昏迷。
跟沒事人一樣的臥底先生目標明確地徑自走向了實驗室里唯一被一面玻璃墻單獨隔開的那個小房間門口,透過玻璃,他只能看到一個安裝在地面上的金屬色圓柱形艙體,還隱約能看見里面似乎有什么東西。
但是周圍一大堆的維生設備完全遮擋住了他往里面投去更多的探究視線,除了上面提到的東西,別的降谷零是一點也沒看出來。
必須進去看看。他潛意識里有這么一道聲音提醒他,如果不進去看看的話,他會后悔的。
這間實驗室里一路走過來,降谷零看到了周圍十數個空空蕩蕩的艙體,毫無疑問,天海幸以前待過的就是其中之一,而她也提到了,被單獨放在更深處的那個實驗艙,似乎和那位先生有關。
降谷零搭在門把上的手緊了緊,毅然決然地推開了這扇門,腳步堅定地往實驗艙方向走去。
下一秒,金發青年在繞過維生設備看清透明的玻璃艙門下的那張臉時,整個人都跟死機了一樣呆在原地。
這是一個銀白色的圓柱艙體,看上去高科技感十足,玻璃上凝著一層薄薄的霜花,而玻璃后,穿著一身單薄的黑衣,緊閉著雙眼,唇瓣毫無血色的青年,不是赤江那月又是誰
降谷零想到天海幸所說的,她只在這個艙體里待上一天身體機能都差點崩潰,那么,被維生設備強行維持著生命,關在這個地下一層最深處的赤江那月又會怎么樣
他忽然就想明白為什么照片上靠呼吸器維持生命的警官,后來能看起來毫發無損地在他們面前活躍了。
也想明白為什么a會偶爾跟宮本曉替換身份了就是為了讓警官回來躺進維生倉,繼續吊著那口氣活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