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月看著背靠著門的諸伏景光滿臉空白的模樣,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也許是他的表情掩飾得不充分,來人很快反應了過來。
“我可沒說謊,在警視廳眼里估計就是這樣,”黑發青年瞇著眼睛靠在椅背上,用兩根手指嫌棄地拎著晃了晃那個空瓶,露出惡作劇得逞的笑意,“其實只是個普通安瓿瓶啦,那群笨蛋就是拿這東西來騙人的而已。”
“忘記提醒你了,那個門也不太干凈”他說著還伸了個懶腰舒展四肢,把那個丑兮兮的瓶子拋起來又接住,語氣狡黠,“綠川先生確定還要靠在上面嗎”
諸伏景光迅速反應過來對方是故意說的那些話,熟悉的無奈涌上心頭,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原來打好的開場白腹稿全都給清理了個干凈。
就這樣了諸伏景光第一反應還是聽這人的話遠離了那扇門,走到對面的長椅上坐下,他猶豫著抬頭想開口,那月見勢不對,忽然把那個安瓿瓶扔了過來。
目前還戴著易容面具的男人一愣,條件反射地伸手成功接住迎面而來的襲擊“所以這是什么”
那月滿意地暗自在心里點點頭,面上還是正經了一回,毫不敷衍地給按理說都還是第二次見面除上周的婚禮外的綠川先生解釋了一下自己調查到的有關那個女侍應生的事。
“前兩天炸了西多摩那個實驗室的應該不是什么紅暹羅貓,我還沒調查他們,不過想也知道這東西會出現在這里,不就是因為他們和那個侍應生是一個團伙的。”說完,那月又笑了起來,這回他把視線放在了諸伏景光的手上。
“你猜猜看為什么我會戴著一次性手套”
這還用猜嗎,既然出問題的不是安瓿瓶,對方又提醒自己門有問題,想必那些罪犯是提前在門上動了手腳,而且大概率就是門把了。
前臥底先生嘆了口氣,他剛才不是沒發現那個把手觸碰的感覺有些奇怪,也發現吸煙室并沒有鎖上,后面的人根本不用擰就可以輕松推開門進去了,只不過他有些急,下意識才去握住了那個門把手。
“我有些話想跟你說。”諸伏景光沒如那月所愿順著這個話題問下去,而是單刀直入地切了話題,搞得本來還想轉移他注意力后溜走的那月僵了一下。
hiro君這次怎么這么直接以前找自己談話的時候明明是很容易就被自己轉移話題躲過去的。
玩家的視線一直放在諸伏景光的手上,直到這時才慢吞吞上挪,和對面那雙戴著紫色美瞳的眼睛對視。
“你要說什么世界第一偵探的咨詢費可不低,看在你是松田警官的朋友份上,只收你雙倍就可以了。”
黑發偵探說完還自顧自點點頭,神情微妙又帶著滿不在乎的意味,似乎只是隨口扯了個數字“承惠一百萬,單位當然是美元,至于前面的情報就當送你的了支票還是信用卡”
那月話音剛落,諸伏景光居然露出了心動的表情“我的錢包還放在車上,可以下去之后再結賬嗎”
“抱歉,”他被噎了一下,隨后若無其事地清了清嗓子,義正辭嚴地說,“我不接受賒賬,所以你的問題也放到下去后再問吧。”
說完,偵探已經迫不及待地起身要出門了,但在諸伏景光也跟著站起來,說出下一句話時,他肉眼可見地凝滯了一下。
“aka,”他許久未交談過的友人用猶豫的語氣說,“等這趟旅行結束,你把我帶回組織吧。”
諸伏景光在這一刻似乎完全把自己是組織的叛徒,是公安的臥底這件事拋在了腦后,越說越認真“你最近跟我們接觸的頻率這么高,再加上上次那個人會懷疑你的吧,還有琴酒他們。”
“你把我帶回去完成任務,看到一個叛逃的老鼠之后琴酒大概就”
在發現好友目前雖是處于卡路亞控制之下,卻仍舊在松田死亡時回來救了他時,最開始他們是很高興的,因為這代表著好友還沒有完全被a所控制,或者說,還存留著自己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