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工藤宅出來后,赤江那月就把注意力放回自己的住所上,原先不打算第一個回去的理由就是不清楚有什么陷阱,但如果據工藤小朋友所說那個人只停留了五分鐘的話,估計除了竊聽器就不會來得及裝其他什么了。
再不濟他也可以讀檔再來,就是存檔點固定在住所這點很讓人無奈。
站在自家門口理清思路后,赤江那月伸手推開了警察來過后沒有上鎖的大門,走進這棟或許藏著什么危險品的房子。
符合猜測的平安無事,那月簡單掃視一圈發現屋里果然什么也沒少那是當然,畢竟犯人本來就是沖著自己而不是錢財來的。
出于方便,并沒有正統學習過偵探所會雜七雜八東西的那月在進屋前就直接打開了技能。
可能是因為上面一直盯著他的長官吩咐,那些后來趕到的警察并沒有去客廳以外的地方,這也就導致某些入侵者留下的隱密痕跡能被[偵探]輕松捕捉。
[入侵者留下的腳印260碼,估身高175公分以上,身材較纖細。]
[鞋底的泥土來自米花的一處小森林,我確信]
哎那月眨眨眼,隔壁的小偵探運氣不太行,差不多除性別全猜錯了。不過換別人也不會想到普通的盜竊犯偽裝這么認真就是了。
其實地板上并不存在可以被看見的鞋印,但玩家使用技能的時候哪需要那么多東西,那月記好信息,沉下臉抬腳徑直往樓上的臥室走。
門半掩著,那月隨意一推就無聲地向主人敞開了,淺紅瞳由于自己的領地被入侵而染上冰冷的銳意,像剛剛一樣掃視一圈。
這投入的也太多了,他都只睡過兩個晚上的臥室居然被裝了七八個竊聽器和三個微型攝像頭,那家伙擱這看全環繞音的電影呢
書桌上明晃晃擺著那月之前沒拿走的父母飛機失事那張報紙,頭條照片上男性的臉被刀刃的使用者滿懷恨意地劃出一道道創痕。
[被劃爛的報紙讓仇恨沖昏頭腦的人死得也最快某人看起來只是在試圖激怒你]
玩家面板上掛上一條狀態[被監視中]。
“要和我玩游戲嗎”
那月動作輕緩地取下報紙,仔細疊好后放進衣袋里,他隨意撿起一枚藏著的竊聽器,稍微加重咬字聲音里奇怪地帶著笑意。
“可以哦,我最擅長玩游戲了。”
一陣鈴聲打斷了那月,他撇嘴毫不遲疑地接起電話。
“還以為你會繼續安靜下去,從陰溝里爬出來的小蟲子居然膽子還蠻大的誒。”黑發紅眸的少年視線準確地從房間內三個攝像頭的位置掃過,停在最近的那個上,在對面說話前微笑道,“我開始敬佩你的勇氣了,蟲子君。”
話筒的另一頭,男人壓抑著憤怒的喘氣聲、那月頗為熟悉的搖鈴聲,夾雜著木片撞擊的聲響傳過來。
“你一定在害怕吧,垂死掙扎也沒有用倒是牙尖嘴利,就跟你那個令人惡心的父親一樣。”
男人陰沉的聲音有些失真“不用擔心,我會送你去和他們團圓的,廢物總要去該去的地方”
電話被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