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和二人靠得比較近的萩原研二往前走的腳步頓住,猛地轉過頭,視野中只有空空蕩蕩的街道,不見人影。
“怎么了,hagi”松田陣平也停步,皺眉問詢。
他好像看到小那月了。萩原研二茫然地眨眨眼,還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面前什么都沒有。
他是真的覺得那個像是喝醉被背著的身影很熟悉,熟悉到好像背著這個人的應該是他自己才對。
面對幼馴染的催促,萩原稍加猶豫還是沒直接說出口,把誰看成是自己死去的好友這種事情不管是對哪方來說都很失禮,還像在他們已經血淋淋的心上再度刻下劃痕,把沒愈合的傷疤復又扒開來。
“或許真的是他也說不定。”
“哈”松田沒聽懂他在說什么。
“就是說啊,現在是黃昏對吧小陣平”半長發青年對著沉了半邊的太陽比劃著,“逢魔之時”
“別開玩笑,”靠著幼馴染之間的默契,松田沒阻礙地聽懂了這話的意思,他穿著身挺拔的黑西裝,神色平靜異常,“萩,那家伙昨晚就已經死了,不管是把誰當成他,對我們來說都很不公平。”
萩原研二張了張嘴,連苦笑都發不出聲來。他當然知道。
那月其實沒有走遠,他在威脅過石川啄木完就要求他立馬帶自己躲到一邊的墻后,靜靜地把外面所有對話全都收之腦內。
他們能這么想,他還蠻高興的。
“你不會是被這種可笑的感情打動了吧,卡路亞,”從另一邊出口走過來的男人冷冽地說,“要真是這樣,我不介意在把你送進地獄后讓他們去為你做個伴。”
“恐怕你不會有這么做的機會,”掙脫攙扶后靠在墻上的青年懶懶掀起眼皮看向來人的方向,水紅色的眼睛里空無一物,“感情打動”
“g,我如果有那種東西,你覺得boss會把我派出去一臥底就是七年嗎”
青年臉上的情緒面具全都摘掉,琴酒仿佛看到了一瞬間最真實的他,是那樣充滿了絕望又窒息的死寂,讓人根本不相信這樣的人會被什么感情觸動。
“這個腐爛的世界里又有什么東西會永遠存在呢。”卡路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