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曄下樓后去了一樓的包廂,門口等待的助手看到連昭走過來,伸出手迎他進去。
崔曄坐在沙發上,拿出一盒煙看他。
“好久沒見。”
連昭笑嘻嘻地說“是啊”說完還臭美地轉了個圈給他看,“怎么樣,是不是我女裝也不賴”
崔曄點點頭,抽出一根煙隨意地遞給他說“你怎么喜歡上穿女裝了”同時看一眼助手。
助手出去后順手把門帶上。
連昭掃了一眼關上的門,接過煙坐在他旁邊的沙發上,崔曄自然的拿出打火機要給他點,連昭擺擺手說“不抽了,剛抽完。”然后拿過他的打火機要給崔曄點。
崔曄沒強迫他,叼著煙微微垂首湊過去,星火忽明忽暗,點燃后吸一口,微微側過臉吐出,沒讓煙氣撲向連昭。
連昭把打火機還給崔曄說“我弟前兩天還在跟我講,學校沒人找他麻煩了,多虧曄哥,太謝謝了。”校園霸凌這種事,你跟這幫小子講道理都沒用,就得嚇唬嚇唬,震懾住他,不然在學校指不定怎么樣,學校其實就是個小社會,形形色色的,他弟弟也是個不服輸的性子,真怕起沖突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
崔曄要彈煙灰,連昭直接拿起桌子上的煙灰缸湊過去。
“連昭,你每次都跟我這么客氣。”
連昭放下煙灰缸,聞言說“這不是客氣,是禮貌。”
崔曄輕笑一聲說“是不是客氣我分不出來嗎”反正就是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么熟稔。
連昭撓撓頭說“可能是太久沒見了”心里其實也有點怵。
又一次想到胸口上的紋身。
這紋身當初是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紋上的,他走投無路,去問崔曄借錢,崔曄一口答應,但說需要答應他一個條件,陪他喝酒。
為了借錢,他也毫不猶豫的答應了,況且只是喝酒而已。
最后喝得爛醉如泥,等他頭疼欲裂的醒過來,胸口上就留下了這個紋身,但是其他并沒有什么異樣,卻給他留下了小小的心理陰影。
覺得這個小時候的玩伴變了,比想象中要更加的陌生。
他對崔曄的情緒是比較復雜的,一邊害怕又一邊感激,同時又覺得這人對他挺好的。
這年頭誰能平白無故給你借這么大一筆錢啊,當時要不是這救命錢,他媽甚至連手術室都進不去。
更多的還有尊敬,畢竟崔曄已經不是小時候的崔曄。
“上次我身邊的人給你打電話了,你別介意,人我已經教訓過了。”
“沒事,你不提我早忘了。”
“你穿這樣,是你老板要求的”
連昭說“差不多,不過他人很好。”不想讓崔曄把事情想的奇奇怪怪。
崔曄說“你現在做什么工作”有什么工作是需要穿女裝的
連昭說“做家政,給人搞搞衛生什么的。”特意把保姆改成家政,聽上去更加專業一些。
“我家里也缺個家政,要不去我那算了。”
連昭擺擺手說“那不行,咱倆認識。”那多尷尬啊。
崔曄調笑著說“認識就沒資格讓你去我家當家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