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穿黑色連帽衛衣的人,在室內還戴著衛衣上的帽子,帽子拉得很低,遮住大半張臉,肩上背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包。
最關鍵的是,他的手上戴著厚厚的黑色皮質半指手套。
這個戴帽子的人穿過人群,一路都在到處看,好像在找人。
他忽然抬起頭,看向后門的方向。
是齊瀚出現了。
戴帽子的人腳下頓了片刻,看清是齊瀚,就急匆匆朝他走過去。
齊瀚也一眼就看見他了,沒有再往前走,等在原地。
戴帽子的人把身上的包摘下來,拎在手里,走到后門口,兩個人一個字都沒說,他就把手里的包遞向齊瀚。
賭場里,好幾個普通賭客打扮的人一起撲上去。
齊瀚反應極快,見勢不妙,連包都沒接,轉身就朝外跑。
戴帽子的人愣了一下,也跟著齊瀚趕緊往外沖。
一群人先后奔出后門。
林紙和秦獵也想跟上去,可惜賭場里已經有人亮出了證件,擋在兩邊的門口,“我們是布切城治安局,現在懷疑有人在賭場內從事非法交易,正在抓捕,請各位暫時留在賭場內。”
他示意荷官們繼續。
林紙動了下念頭,想穿到齊瀚身上,并沒有成功。
想都知道,他現在正在玩命逃跑,被治安局的人追,說不定就要被拳頭揍,被槍打,被扭住按在地上,她的潛意識不太想穿過去受罪。
賭客們只驚訝了一會兒,議論幾句,反正和自己無關,很快注意力就又回到賭桌上。
忽然有人碰了碰林紙的肩膀。
林紙回過頭,是殺淺。
他問林紙“你們兩個怎么也過來了林紙的過敏好了”他皺皺眉,“這里沒什么意思,我看了看規則,都是騙錢的。等他們一放人,我們就走吧”
門口終于放人了,不知道他們抓沒抓到人。
三個人一起回到餐廳坐下,林紙問殺淺“你怎么突然戴上手套了”
殺淺舉起手,翻來覆去打量了一下,“剛才出去玩,布切城外面很冷,我得好好保護我的手,機甲師的手是很重要的。這是在一個地攤上買的,二十塊一雙,講價到五塊,還行吧”
邊伽接口“就是門口拐過去一點,巷子前面那個地攤,我覺得灰色的好,他非要買雙黑的,說好看。你覺得呢”
林紙認真看了看,“黑的好看。關鍵是軟軟的,絨絨的,看著就很保暖,我也想來一雙。”
殺淺立刻把手套摘下來,把手套仔細展平,遞給她,微微笑了一下。
“你喜歡反正酒店里也用不著了,這是有彈性的,你肯定能戴六塊錢賣你一塊錢就當我的跑腿費。”
林紙“”
林紙“摳死你算了,二手貨還敢加價賣三塊。愛賣不賣。”
一分鐘后,三塊錢轉賬完畢,這雙惹是生非的半指手套就到了林紙手上。
真的柔軟又保暖。
秦獵的目光落到她的新手套上,殺淺的目光也落在手套上,兩個人抬頭時視線碰了一下,就移開了,誰都沒說什么。
只有林紙一個人,一直翻來覆去地看著那副手套,好像手套上有花一樣。
飯還沒吃完,治安局那邊就有消息回來了。
秦獵不動聲色地把手環屏幕偏過來,給林紙看。
他們沒能抓到齊瀚。
齊瀚在布切城,就像老鼠進了它的地下迷宮,他太滑溜,又對布切非常熟悉,只追了一段就被他跑了。
那個戴半指黑皮手套的人倒是抓到了,連人帶他的包,人贓并獲。
秦獵翻了一下,給她看照片。
林紙徹底愣住了,抬頭看向秦獵。
照片上的人摘掉了兜帽,面向鏡頭,竟然是個熟得不能再熟的熟人
孟教官。
帝國機甲負責聯賽的教官,跟他們一起從母星出發,一路上都在照顧他們的飲食起居,處理各種雜務,天天笑瞇瞇地和善到不行,像大家的保姆。
林紙有點頭大。
林紙發消息給秦獵他什么時候也到布切來了
秦獵回我們賽間休息,教官們也一樣在休息,按治安局查出來的信息,他也是昨天到布切的,只比我們稍晚一點,和另外幾個其他學院的教官搭伴一起過來玩,大概昨天沒能找到機會單獨去賭場。
林紙想了想,學院里出的幾次事,會不會也和他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