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寅小心地用手帕擦拭著他的眼角,因為憤怒和心疼兇他
“吃個東西連舌頭都會咬傷,我看你現在是跟洋娃娃一樣嬌貴了,出門都要帶在衣兜里。”
“以后不讓你出門了。”
沈寧“嚶嚶嚶。”
謝寅被他小狗般可憐兮兮的臉弄得又好氣又好笑,伸手摸了下他的腦袋,輕輕地在他眼角吻了下,道
“好了,我不生氣了。”
男生松了口氣,卻還是低著頭,一臉很郁悶的樣子。直到謝寅放開他去做自己的事,他才從心底松了口氣。
至少這一次,保住了秘密。
醫生檢查之后,沒有發現什么問題,只是說咬破了嘴唇。
“可能是把嘴唇和舌頭弄混了。”
謝寅看了眼一臉心虛的男生,換了別人他可能還會嘲笑,但沈寧的體質,傷到嘴唇就痛得要死要活,真要傷到了舌頭該怎么辦。
護士帶著沈寧去抹藥,謝寅在診室呆了一會,出聲問道
“他的身體很虛弱,除了痛覺異常外,還會很多東西過敏,此外還有運動型哮喘,凝血功能障礙,會對他的生活有影響么”
“有影響是肯定的,根據你的說法,他應該是天生體質偏弱的人群,建議日常調理保養,定期做身體檢查,凝血功能障礙的話,他應該檢查過不是血友病吧”
謝寅怔了怔,道“沒有,他從來沒有說過。”
“如果是輕型血友病或者普通凝血功能障礙的話只要抑制,和正常人相差不大。重型的話他應該會有自發出血現象,這個是很難弄錯的,他這個年紀如果有這個病,病狀應該很明顯了。”
謝寅快速道“他沒有這個情況。”
醫生“那就不要太擔心。”
謝寅走出診室時,沈寧已經敷了藥,全身健康蹦蹦跳跳。
“謝先生,我們要回去了么”
“嗯。”
“那我們走吧。”
從醫院到停車場有一段路,兩個人慢吞吞走著,沈寧抬起臉,狀似隨意地問
“謝先生在里面都和醫生說了什么啊,好久不見你出來。”
“最近老爺子也有點身體問題,隨口問了醫生幾句。”
“謝老爺子么的確,他年紀很大了吧。”
“嗯。”
今天出門的時候是讓司機開車的,兩人上車后不久沈寧就倒在沙發座椅上昏昏欲睡,他背對著謝寅,肩上披著一件小毛毯,烏沉沉的睫毛落下,在光影交換時落下一道深沉的倒影。
謝寅看著他安然入睡的背影,手機上亮著他和邵正覺的對話。
謝總下周在我做體檢的那個醫院,準備一套和我一樣的方案,帶沈寧過來檢查。
邵正覺明白了,謝總。
沈寧恢復了他日常的生活,不過,臨近三月末,他的畫也完成了,李昌雅和陳蒼南他們不在,他就邀請了簫錦前來欣賞他的大作。
簫錦這段時間也在潛心畫畫,屬于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有筆和畫,不過他也并非對外界毫無所知。
在欣賞完沈寧的大作,到屋頂一邊吃點心一邊閑聊時,簫錦忽然八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