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錦衣衛到中央,這實在是質的飛躍。陸珩領旨后心情極好,王言卿看著他眉目含春的模樣,笑道“恭喜夫君高升。下午太監把從一品的官服送來了,你來試試合不合身。”
不同品級穿不同的官服,官服不能自己做,要等朝廷發放。正常來說,調配官服怎么也要十天半個月,但太監們是最先知道春江水暖的人,陸珩需要的衣服,當天就做好了。
品級越高,花紋越繁復,王言卿眼看著陸珩的衣服越來越花里胡哨,她說道“果然年輕就是好,能壓住這些花樣。你別動,腰有點寬,我回頭讓繡娘給你改一下。”
王言卿用手指卡在陸珩腰側,仔細比劃該收多少放量。陸珩聽到王言卿說他年輕,心里咕嚕咕嚕冒酸泡,忍不住懷疑她是不是故意說反話埋汰他。
陸珩心想,看來他只能用行動證明自己了。陸珩盯著王言卿白玉般的耳垂,問“升官這么大的事,卿卿就沒什么表示嗎”
王言卿忙中抽空,淡淡敷衍了一句“恭喜夫君,夫君真厲害。”
“你這賀禮太沒誠意了。”陸珩道,“只說話卻不拿東西,卿卿在外面赴宴時,可不是這種做法吧。”
王言卿急著將尺寸記下來,沒注意他說什么,隨意嗯了一句。陸珩從后背抱住她,等王言卿寫完后,說“那我們說好了。”
王言卿一愣,詫異問“說好什么”
“我剛才說今夜開始訓練,你同意了。”
王言卿狐疑地皺起眉,她剛才雖然沒注意,但多少有印象,她答應的那句話,和訓練根本風馬牛不相及吧
王言卿回頭,陸珩就靠在她肩膀上,笑著看向她。兩人距離極近,王言卿能清晰看到他的睫毛,她慢慢問“什么訓練”
“體力訓練。”陸珩認真說道,“你之前不是提過,覺得自己的功夫倒退太多,想重新練起來,尤其是體力。我之前心疼你趕路辛苦,一直不舍得讓你訓練,如今回來好幾天了,你應當歇過來了,擇日不如撞日,我們這就開始吧。”
王言卿一聽要練武,不由看了眼天色“現在”
“練習貴在堅持,你挑剔時間,怎么能練出成果”
王言卿一聽,立刻虛心認錯“我錯了。怎么練”
“看你。”陸珩笑了笑,一雙眼睛幽幽盯著她,“看你喜歡在什么地方。”
王言卿越聽越不對勁,忙問“等等,你說的訓練,到底是練什么”
“你覺得呢”陸珩握住王言卿的腰,輕輕松松將她抱到圓桌上,“先幫你熱身,省得你一會疼。上次胳膊上有傷,一直不盡興,現在回我們自己家里,不必顧忌聲音,我們放開手來一遍。”
王言卿想到他有傷的那次,臉立刻紅了“你該不會想”
“你在上面的表現實在太差了。”陸珩看著她,失望道,“我一定要把你練好。師父不滿意的話,你就不許畢業。”
王言卿實在不知道,她為什么會相信這個人的話。她雙膝陷入錦被,手掌脫力地撐著床欄,垂頭喘息,頭發歸攏到一側,瀑布一樣擋在身前,烏黑和雪白交映,對比驚人,越發想讓人探究其后若隱若現的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