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額邊、脖頸的碎發已經濕透了,歪歪扭扭貼在皮膚上,勾勒出修長舒展的脖頸線。因為她垂頭的姿勢,長發落在陸珩胸膛上,隨著她呼吸,發尾細細在他身上掃動,酥癢幾乎要鉆到人骨子里。
陸珩悠閑地半靠在床上,默不作聲打量眼前這一幕。她皮膚雪白,長發披肩,香汗淋漓,纖細的腰緊緊繃著,柔軟又不失力道。陸珩伸手,扶住她的后腰,暗暗督促道“卿卿,該上課了,還沒結束。”
王言卿咬牙,說“我覺得,你根本不可能滿意。”
“是的。”陸珩深以為然點頭,“你還年輕,不急著畢業,慢慢來。”
王言卿現在全靠腰力撐著,她的腿已經在發抖,但是不能坐下,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還要忍受他鮮明的存在感。她咬牙問“你到底要怎么樣”
“簡單。”陸珩在她腰后肌肉輪廓上不緊不慢地按著,說,“卿卿聲音這么甜,我覺得叫出來一定好聽。”
“不”
“那沒辦法了。”陸珩遺憾地說,“老師給你答案你都不抄,那就自己想辦法過關吧。”
紅幔疊地,花燭垂淚,帷幔后兩個人影相對,模模糊糊只能看到輪廓。燭火忽然閃了一下,帷幔后傳來一聲女子悶哼,那道纖細的女子側影腰肢繃緊,后背勾出一道驚心動魄的弧度,喘息聲越發凌亂。
陸珩在船上顧忌著外面的守衛,在客棧擔心墻壁隔音,這半年一直束手束腳,現在回到自己府中,他終于能痛痛快快做自己想做的事。
而這幾天恰逢年假,陸珩有足夠的時間和卿卿交流。
第二天王言卿醒來,嗓子都是嘶啞的。她想到昨夜最后的景象,不愿面對地捂住眼睛。
陸珩這種人,真的能得到一切他想要的結果。
有陸珩搗亂,她大半的早晨都要晚起,重新練武一事遲遲撿不起來。不知道是不是陸珩太過分了,她開始嗜睡、犯懶、渾身無力。陸珩白日要去衙門,午飯一直是她自己吃,她挑了兩口,實在沒什么胃口,就讓人撤下了。
王言卿回臥房休息。她這一覺睡得很沉,迷迷糊糊醒來時,床帳已經放下來了,四周光線昏暗,都看不出時間。王言卿心里奇怪,她午睡時只想小瞇一會,并沒有合床帳,是誰放下來的。
她起身喝水,剛剛坐起來,外面就響起腳步聲。一雙修長白皙的手掀開床帳,用銀勾掛好,側身坐到床邊。王言卿看到他,問“我都睡到晚上了”
“是我回來的早。”陸珩看著她,不知為何眼神有些嚴肅,“卿卿,你記得你這個月月信在什么時候嗎”
王言卿咬唇想,她還沒想起來,陸珩就說“按正常日子,應該在初二。”
王言卿沉默,現在是二月十六,她的月信已經推遲近半個月了。
她以前月信就不太規律,但現在她成婚了,而且最近身體也總是惡心、疲憊。
王言卿不敢想那個可能,陸珩握住她的手,手指無聲收緊“不要怕。我悄悄叫郎中來給你看一看,兒女是緣法,無論是不是都沒關系。”
陸珩今天接到府中人傳信,說王言卿沒吃飯就睡了,靈犀靈鸞這兩天暗暗觀察,懷疑夫人有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