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硬的膝蓋撞擊在胸口,這一暴擊差點沒讓羂索把肺給咳出來。
他整個人飛快地向后退去,直至撞擊在房子的木質走廊內部,砸出了一個極大的洞來。
“夏油先生。”
伊地知快步走到夏油杰身邊,先是上下快速查看了一下他的狀態,在瞄到夏油杰嘴角的血時眼神一凝。
“您受傷了”
夏油杰“我沒事。”
他按住了伊地知的手,紫色的眼瞳是從未有過的凝重“那家伙說你沒有咒力是真的”
伊地知靜靜地看著他,只是說“我是輔助監督。”
“您受傷了,車在外面,我先送您回高專。”
夏油杰還想問什么,但也知道現在并不是好時機,只得點了點頭。
然而,在他們正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身后傳來了破空聲。伊地知右手一伸,尖銳的圓管刺穿了偷襲的血箭。
“我允許你們離開了嗎”
羂索慢慢從大洞里走出來,周身的血霧變得更加濃厚粘稠。
同一時間,夏油杰發現在這座小院的上空開始籠罩起一層黑色的帳。
他想把我們關在這里。
夏油杰雙手捏緊,冷汗從額角流下。
怎么辦
咒靈消耗太多,拿得出手的根本沒有幾個。自己的咒力量根本不算少,但比起對面那個家伙嘖,暫時棋差一招。
更何況,現在這里不僅僅只有自己,還有一個無咒力的伊地知。
“打架,算不上輔助監督的工作吧”
夏油杰突然聽見身邊的人有些困惑的聲音,他看向了伊地知。
身邊的男人將襯衫領子上的領帶松解下來,遞給了夏油杰。
“暫時沒有醫療用品,請見諒。”他說,“請把手上的傷口包扎一下吧,等到回去再處理恐怕有點遲。”
夏油杰低頭,右手手心上是不久前被羂索劃傷的長痕。新鮮的血液正從手心緩緩流出,先前因為太過于緊張根本沒有察覺,此刻注意力集中在手心,這才遲緩地感受到疼痛。
“謝謝。”他低聲說道。
等到夏油杰接過以后,伊地知向前朝著羂索的方向漫步走去。
在他離開后,公牛哞叫了一聲,再一次擋在了夏油杰身前警惕地看著羂索。
夏油杰“”
雖然有那么點感動,但是好歹他也是個特級咒術師啊
他不由得好笑地拍了拍小花的腦袋,換來了公牛不滿的昂頭。
公牛小花這人類怎么這么沒有危機意識,打擾它工作
前方,伊地知慢條斯理地將寸衫的袖口挽起,在羂索不遠處站定。
“你沒有咒力,”羂索微笑著看著他,“雖然身體素質還不錯,但是”
“術師和非術師有著天壤之別”
血霧飛快朝著伊地知靠攏,同時,數不清的血箭凝聚在他的四周,伺機給予伊地知重創。
或許一開始這家伙的躲閃只是運氣和偶然,但現在,羂索不認為一個普通人能躲過咒力的傷害。
“真是讓我驚訝,”伊地知開口道,但他的臉上卻仍舊平靜無波,“我接受這場指教。”
指教這家伙腦袋瘋了吧
羂索面色不變,甚至在心底嘲笑了起來。
一個普通人怎么可能在術師的手底活下來
夏油杰臉色驟變,他大吼一聲“離開血霧,伊地知”
眨眼間,血霧凝結成極細的尖針,快速地朝著伊地知刺過來
只要沾上一點,就能想象得到他的下場了
黑色的西裝外套快速的舞動,眨眼間就擋下了大片的血針。但單薄的西裝外套顯然不是最好的防御工具,僅僅幾秒,就被刺穿得千瘡百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