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陳夫人有點怪。”沃檀微頓了下,目有疑竇“她好像很不愿意看到我”
沃南眉際微動,視線浮離,未幾低聲道“她并不識得你,怎會不愿意看到你莫不是多想了”
沃檀壓下眼睫,收了收熠熠溜轉的眸光,再抬頭又是幅沒心沒肺的模樣“阿兄說得對,那陳夫人又不認識我,怎么會對我額外關注”
話畢她偏頭想了想,又把剛去陳府那日時與胡飄飄舞劍嚇唬陳寶箏的事給說了,末了主動揣測道“也許是這個原因”
聽胞妹說到被陳寶箏無理趕走時,沃南呼吸陡然促起,胸膛迭動間牽動傷口,唇間便溢出悶哼來。
“阿兄”沃檀連忙傴下腰去“沒事吧阿兄”
“我無事,”沃南寬著胞妹的心,可緊扣的腮幫與料峭雪川般的臉色,卻表明了他的忿與怒“高門閥閱的閨秀,竟如此嬌蠻”
沃檀忙說自己沒有吃虧,還著重描述了陳寶箏當時被嚇得有多狠。
在沃南面色稍霽后,沃檀又答過崴腳的小事后,出了天番堂。
拄著根樹枝走下階,沃檀稍稍立定,在腦子歸攏了下細枝末節的微妙感。
果然,她阿兄也有古怪。
彼時太陽還盛,沃檀的小腹卻隱隱作痛,不由懷疑是驚馬時或顛或摔傷了,便想著早些回家休息。
傷了腳走路不比以往,輕功也不方便使出來,等沃檀深一腳淺一腳地回到住處時,便聽得里頭傳來陣陣咳嗽聲。
驕陽還未褪去,這一路走來,沃檀早被躁人的暑氣攻擊得郁弄氣短,推開矮門,便見那斐然身影坐在院中。
沒有石桌,他便把房室里頭吃飯的案幾搬到了院中,伏案練字。這會兒他穿著她挑的尋常裳服,眉眼若松煙繪就,專注得像刻苦自礪的窮苦書生。
沃檀提著腳跟悄悄靠近,僅剩兩步時,她一個猛子撲到背上蒙住郎君的眼“別動,劫色”
像是聽到聲低嘆,旋即有涼意的肌感覆上她的手“姑娘回來了。”
沃檀在后頭嘻嘻一笑,順勢把被挪開的手往下抱住他的腰“你在寫什么”
說話之間,沃檀將臉埋在景昭后背使勁地嗅了嗅。
她最喜歡聞他身上的味道。
按說常日喝藥,人的身上怎么都會沾染上藥的苦腥味或是草本的涼感,可他周身的味兒幾時都像是被雪潤過的枝葉,此刻又混著些許清淡的墨香,聞起來令人倍感舒適。
等了會兒沒聽到回應,沃檀抬起一只手,拿食指在他頸側戳了戳“怎么不說話”
胸背相貼,景昭的視線停滯于摟在自己腰間的手上,情緒幾度催變。
他在想,自己當初選擇回來的決定本身便有些草率,而今如此多的佐證擺在眼前,他或許真應如舟兒所說的,直接將她帶回王府。
作者有話要說帶回去干啥人拿你當仇家了
給大家拜個早年,希望大家多多留評,想跟我日思夜想的追文寶寶們貼貼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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