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九飛了,他們來我們娛樂城干什么”
“說懷疑我們藏人,要搜”
“什么”那幾個打牌的人也站起來,并且狠狠把嘴里的香煙丟在地上,“白虎堂那群無膽軟蛋居然來我們的場子鬧事白哥,抄家伙呀”
白虎堂和鱷魚幫一向不對付,他們懷疑對方這是故意來找麻煩。
“我們去看看。”一個小弟走到放包的地方準備拿家伙,“嗯”他注意到包的拉鏈開了,不過沒有當回事,在里面找了手槍出來。
“白哥,我們現在就去弄死白虎堂那群龜孫子”
“等等。”刀疤男走到鐵門前,他看了看,里面的何天潼已經歪在地上,還在睡。
“阿威阿寬,你們留下來守門。我去前面看看。”
“好。”
“聽你的。”
腳步聲遠去。
黑暗中,安以農睜開眼,而二維的影子傀儡快速充氣變成立體的黑影,他低頭看著地上的玻璃瓶和手帕。
“真是天助我也。”
“哐當”房子的后面傳出聲響,阿威阿寬對視一眼,準備過去看看。
“什么聲音”這時候鐵門里卻傳出肉票迷迷糊糊的聲音,似乎是被吵醒了。阿威用眼神示意阿寬過去看看,他自己就往鐵門邊走。
阿威走過去,通過氣窗看到里面的安以農坐起來。因為沒有燈光,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
“喂,大少爺,醒了”阿威喊。
“我睡不著,”里頭傳出安以農含糊的聲音,“我第一次被綁架。”
“這話說得,我也是第一次綁人。”阿威嘀咕著,“你放心,我們白哥最講誠信,你合作一點,肯定能平平安安回去。”
“我看你們也不像是壞人,為什么做這種刀口舔血的買賣”安以農繼續問。
大概是這一路互動太多,阿威忘記了刀疤男的警告,也和他聊起來“都像你這個大少爺一樣,衣食無憂,誰還會出來做這個這個世界,沒錢會死人的。”
“衣食無憂是無憂,但煩惱也不少,小時候差點被送進特殊學校,不久前有個男的想騙我搞同性戀,爸爸媽媽還離婚了”
里頭的聲音越來越低,阿威聽著倒是不好意思起來“也不是說你沒有煩惱,不過你肯定不用擔心家里有人生病了沒錢治病吧”
“什么病或許我能給你找醫院和醫生。”
這個大少爺倒是好心。阿威笑了笑,不過又疑惑起來“阿寬那小子怎么沒動靜了”
他正要去看看,忽然,無數次街頭搏斗產生的第六感告訴他身后有什么東西。
阿威轉過頭,他瞪大了眼睛,有一瞬間腦子一片空白這世界上,怎么會有這種全身漆黑沒有一點反光,只有眼睛發白的東西
阿威沒法再想了,就那一個瞬間,他就
被對方摁住了,口鼻被手帕捂住,并且嗅到了熟悉的味道,是乙
砰的一聲,阿威重重倒在地上,黑影從他口袋里摸出一把鑰匙。
門開了,安以農走出來,他轉頭看到地上的一團棉被,不知道想到什么。影子傀儡在阿威身上摸出一個打火機,火花閃現。
他拿起放在一邊的自己的包,影子傀儡在前面開路,路上一個又一個人倒下去,一片又一片窗簾燒起來。
這些窗簾是化纖的,燒起來又快又猛,一眨眼就蔓延到了別的地方,黑煙滾滾。
那些櫥柜里高檔的洋酒被砸得到處都是,安以農已經打開了女廁雜物間的門,黑洞洞的通道出現在他面前。
娛樂城的門口,鱷魚幫的鱷魚不想和白虎堂的人起太大沖突,畢竟他們今天才做了一票大的,不適合鬧出來。
而白虎堂的人呢,今天剛找了謝九麻煩,不想再和鱷魚這個瘋子對上,也有所顧忌。
兩邊的老大坐下來聊了會兒,正要和平解決的時候,忽然一個小弟跑出來“老大,里面著火了。”
鱷魚看向白虎堂的頭目,白虎堂的頭目也看向鱷魚,氣氛正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