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溯看著自己妹妹竟然還自帶被子,仿佛打算長期駐守門口的聽墻角,又開始反思基礎教育果然不能只丟給國家義務的九年,這到底是教出來了一個什么樣的奇女子。
林露冤得不行,見時聞澤要走,于是主動申請送客,打算溜之大吉,結果被林溯冷冷叫住。她踮腳貼墻站直,裹緊了身上的小被子“你聽我解釋,我真的只是路過,但是沒想到時哥他這么快。”
正在下樓的時聞澤“”
林溯也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妹。
林露倒吸涼氣“不是的不是的,你不要多想,我沒有那個意思”
林溯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和他妹討論這個話題,他自己腦子也很混亂,想解釋又覺得話語多余,最后疲憊地手一揮,放走了這義務教育的失敗產物。
扭頭看到貝加爾湖的藍,今晚注定又是一個失眠夜。
第二天下午,時聞澤提前收拾工位準備下班,結果卻被周遠松逮住“來一趟我的辦公室,帶上你的杯子。”
根據以往的經驗,帶杯子就說明這場談話半小時起步,時聞澤心里暗暗叫苦,跟在他身后說“周部,我今天真的有事。”
周遠松不為所動“少找借口,你又有什么事”
時聞澤答“追人。”
周遠松“”
時聞澤指了指自己辦公桌上的一束玫瑰,真的。
周遠松人性化點頭“那我盡量簡短地說,杯子就不用帶了。”
時聞澤松了口氣,一邊往部長辦公室走,一邊給林溯發了條微信,說自己可能要稍微晚一點。
周遠松桌上有厚厚一摞資料,他問“還記不記得那只改造后的窮奇”
“錢大剛當然,我最近還調過他的資料。”時聞澤拉過一把椅子,“他被抓住了”
“還沒有,不過有新線索,偵查組查出來,他在上一次出獄之后,曾經和合城一家醫藥研究有過來往,而這家醫藥機構背后的投資方之一,就是我們市里嘉永拍賣行的老板,宋烈。”
聽到這個熟悉的嘉永,時聞澤倒是意外,在發財大酒店遇到的主管叫宋濤,拍賣行的老板叫宋烈,一家的自己還讓魚頭人下載國家反詐a,別到頭來居然是個家族犯罪集團,就很黑色幽默了。
“嘉永拍賣行在這個月十五號有一場私人晚宴。”周遠松說,“偵查組的同事在當晚有聯合行動部署,要求我們配合巡邏,具體的計劃明天下午開會商討,今天我只是提前跟你說一聲,行了,下班,去追人吧。”
“什么行動,抓人”時聞澤沒走,他老實交代,“周部,我要追的人也受邀參加了這個晚宴。”
周遠松大吃一驚,敵對分子什么時候用美色腐蝕迷惑了你
時聞澤迅速解釋“他和嘉永集團沒關系。”說完就把事情大致講了一遍,周遠松一邊打電話讓人調林溯的資料,一邊訓斥時聞澤戀愛生活不及時上報組織。但時聞澤也很冤,我這戀愛生活完全沒開始,連追人都是第一天上崗,而且那個拍賣行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自己有問題就不要隨便跑來招惹老子的人ok
林溯的資料看起來沒什么問題,但周遠松還是三令五申,這件事務必保密。
時聞澤點頭,又說“那十五號就讓許游帶著人在外面巡邏我既然有邀請函,不如混進去看看。”
“也行。”周遠松擺擺手,“那你自己去領一套西裝,現在就去,這人高馬大的,估計改尺寸還要花一點時間。”
偵查組最近新購置了一批衣服,倉庫堆得如同sy更衣室,人類和妖怪,各種行業各種偽裝。值班的裁縫阿姨是一只竊脂,正在打盹,被叫醒后迷迷糊糊的,動作也很緩慢,倉庫保管員催促了十幾次,她才找出一套適合私人晚宴的正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