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又以洛卿澤的失敗而告終。
東笙不樂意了,翅膀使勁兒拍打“為什么還讓著我不好玩不好玩”
可裴玞卻嘀嘀咕咕“我怎么覺得洛教主沒讓他唔”
嘴巴突然張不開,他震驚地看著正操縱著玄空寶鏡不讓他說話的洛卿澤,登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自己下棋臭還不許人說不講仙德
風鸞則是面露無奈,一邊伸手安撫東笙,一邊對著洛卿澤道“等下我與七師兄要入靈脈,恐有意外,還請洛教主在此處多停留片刻,以防有邪祟作怪。”
洛卿澤并沒有細問,只是點頭,然后又默默地看向棋盤,似乎對自己努力發揮還是輸給個一歲小鳥的事兒很是郁悶。
風鸞則是估算了一下時辰,感覺現在正是良辰吉時,便不再耽擱,與裴玞一道入了石洞。
因為這里是被強行炸開的,故而內里并沒有任何打磨和修飾痕跡。
除了裸露的巖石,便是焦黑的石塊。
而通往地下靈脈的也不是傳送法陣,而是一條簡單粗暴、又黑又長的地洞。
裴玞直接抓住月白劍便下去了。
風鸞緊隨其后,不過在系統的一聲不大不小的輕呼后,紅衣女修將飛劍攏在懷中,這才跳了進去。
待落地時,她第一時間輕撫劍柄“可嚇到了”
原本系統還會因為膽小而不好意思,但現在他早就習慣了在自家宿主面前暴露本性,便理直氣壯地往風鸞懷里靠,嘴里振振有詞沒嚇到,就是有點害怕。
風鸞失笑,心知劍靈還是怕黑的,也沒戳破,只管攏著劍前行。
待點亮了甬道后,便發現此處和魔修的識海幻境中一般無二。
風鸞按著之前走過的方向前行,邊走邊道“前面便是左岫刺傷魔修之處,想來也是靈脈斷裂的地方,七師兄一切小心。”
裴玞還帶著嬰兒肥的臉蛋上已經沒了笑容,很是嚴肅地點頭。
與此同時,一直安靜呆在他頸子上的文魚悄然抬起了頭,不再偽裝項圈,而是緊靠在裴玞身側,幫他提防著潛在的危險。
不過接下去的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都沒有發現異樣。
風鸞也隱隱覺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可就在即將靠近斷裂處時,突然,側面的石壁突然發出了刺目光亮
光芒刺目,同時伴隨著噼啪聲響,好像是雷霆重擊。
風鸞一驚,第一時間拔出長劍想要抵擋。
可對方竟是繞開了她,直奔裴玞而去
或者說,是沖向了文魚。
這讓裴玞駭了一跳,幾乎是本能的用靈力張開結界,同時將文魚緊緊護在懷中。
但預想中的重擊并沒有落下,而是被阻擋開來。
裴玞抬眼,便看到自己面前站著兩個人。
一個是自家師妹。
另一個,是穿著冰藍色長衫的劍靈。
自歸宗后,一直未曾在眾人面前顯形的月白第一次出現,就用盡了全身力氣擋住了這次雷擊。
待風鸞用符咒將斷裂處封上后,月白才松懈了力氣。
轉過身,看向了裴玞和文魚。
而一人一龍此時都很是震驚。
雖然風鸞之前曾說過月白劍化形之事,可當時并沒有細說,自然也不知道劍靈具體是何種模樣。
而且劍靈化形是傳說中才有的事情,根本沒有見過真的,自然也想象不出。
如今得見,才覺得預想太過保守。
月白比預想中的還要出眾。
尤其是周身靈力完全沒有飛劍的痕跡,完全就是人類修士的模樣。
裴玞雖然對一段時間的記憶模糊不清,可他還是記得飛劍的,也記得自己為了讓她修煉而做出的種種努力。
此時既有看到劍靈的新鮮,又有難以言喻的成就感。
于是他很快便露出了笑容,脆聲道“月白,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