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安平候府是響鑼震破了天,一聲接過一聲的高,長風實在受不住了,也沒攔住余管事那一大家子人。
柴房的門被重重的撞開,只見崔媽媽渾身被捆成了粽子模樣,嘴也被堵上了,如一灘爛泥似的縮卷成一團。
余管事一大家子人得了空隙,鉆了進來就瞧見這樣一翻景象,瞬間撲上來便扯了崔媽媽嘴巴里的東西,崔媽媽嘴一得空,就哀聲大氣的哭了起來“嗚嗚”她這輩子都沒臉見人了,她被人給糟蹋了。
崔媽媽此時只知道哭,一個鄉下婆子哪里有什么計策,也只是愛貪小便宜,林姨娘許了一個小莊子,她心動了。
此時也根本已經忘記了自已陷害大夫人這事。
余管事搖著崔媽媽的身子,憤怒的問著,一股要吃了她的模樣“你真偷人了。”
余大一把推開親爹,護著崔媽媽“爹,你這問的什么話,娘能做出這種事嗎”
“你個孽障。”余管事心眼比針小,見兒子顧娘不顧爹急得罵出了口“老子今天非打死她。”
余大媳婦此時不知道說什么,瞧見了婆婆的丑事,現在她說什么都是錯的,也只會哭,瞧著婆母那模樣,頭發亂糟糟的,衣衫穿得也不整齊,扣子都扣錯了,婆母平時挺愛干凈一人,在家就常念叨她不如候府里的丫鬟懂事。在她面前活得也如官家太太模樣,瞧著,怕是才行了那茍且之事吧。
“哭哭哭,你倒是說話啊。”余管事急了,扇了崔媽媽兩巴掌,根本沒發現角落里用麻布口袋裝著的張癩子。
還是跟進來的一群媽媽們議論著“那麻袋在動呢,怕是裝的野男人吧。”
“被老爺撞見了,拖回府處置的。”
“沒想到崔媽媽是這樣不要臉的人,余管事那心眼能容下她偷人,哈哈這下有得瞧了。”
“不知道偷的人長得有多俊呢,半老徐娘也耐不住寂寞。”
眾人的議論聲早已不堪入耳,引得余管事提起手邊的竹掃帚便朝著麻袋子重重的打了下去,長風是拉也拉不住,急得叫護衛小廝過來,才把余管事鉗制著。
張癩子重重的吃了幾棍子,早已疼得呀呀作響了,奈何嘴里塞滿了東西,他叫不出聲,只一個勁的扭動的身體,使勁的往外拱。
崔媽媽得了閑,恨不能死了才好,可是想著一睜眼爬在她身上的男人,胃里一陣惡心,沖起來就朝張癩子重重的捶打上去,哭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眾人都看懂了,真睡了野男人了。
老夫人玉氏帶著眾人趕來就看到這樣一個混亂的場面,柴房門口擠滿丫鬟婆子小廝,只聽見里面憤怒的辱罵聲和哭泣聲,還有其他嬤嬤們傳出來的嘲笑聲,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將崔媽媽淹死。
老夫人更是生氣了,這像什么樣子,瞧著這模樣,她就想到從大夫人嘴里出來的靜月庵的那個情景,人山人海的觀看他們安平候府的丑事啊。
“老夫人,別生氣,崔媽媽自已糟踐自已,與我們候府無關,橫豎關起門來教訓一頓,趕出去,她男人自已處置。”柳媽媽勸著老夫人。
“這還是她一個人的事嗎這關系到我們候府的將來。從這一件小事就看到我們侯府的將來,再如此下去,從內里頭就要腐爛了呀,那個孽障喲。”老夫人氣得拐杖咚咚作響,可是圍觀的人注意力都在柴房里頭。
安西玥扶著老夫人的胳膊,皺緊了眉頭,冷冷的高喝著“全都圍在這里做什么,手上的活都做完了,侯府是不缺人手了。”
頓時,只見大小姐雙目冷得寒人,威冷震懾,身材高挑,盈盈立于眾人眼前。
霎時間原本還熱鬧的后院頓時安靜得落針可聞,紛紛讓出了一條寬寬的道來,看著這樣子的大小姐,眾人都覺得今日的溫度似乎又冷了些,沒有一個人敢多說一個字,只留下余管事那一大家子人還在那兒哀嚎著。
老夫人拐杖朝著長風狠狠的打了下去,呵斥著“混賬奴才,還不快去把你們候爺請來。”
長風此時是有苦說不出,他已經派人去請了好幾回了,老爺命他死死的守著,可是他守不住啊,里面關的是人家女人,也沒犯什么錯,總不能不讓人見吧,再加上那一大家子人鬧騰得厲害,此時也只有點頭哈腰的親自去林姨娘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