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接過,將割下的兔腿遞給了他,看著那恰好剩了一半的脯肉,用匕首挑起吃了。
只這幾日而已,待找到云景山莊的人,一切都會重回原樣。
一只兔子兩人分食,最后只剩下了幾根骨頭。
肉食頂餓,沈醇再次凈手漱口時難得打了個嗝。
“少爺要是喜歡,下次屬下再做。”沈白幫他擦拭著手道。
“這林間除了兔子還有什么東西可食。”沈醇坐在那外袍之上問道。
“若是遇到了,屬下捉來給少爺看。”沈白說道。
“也可。”沈醇笑道。
兔骨在屋外掩埋,沈白進來時合上了門,吱呀一聲,在這靜謐的山林中著實有些大。
沈醇半坐在外袍之上,聽到聲音時笑了一聲。
一屋兩人,不同于飯時,此時屋中的氣氛讓沈白莫名躊躇了一下。
“少爺笑什么”沈白試圖打破那種氣氛。
“不笑什么,我冷。”沈醇看著他的身影說道。
夜間寒涼,即使染了篝火,這屋子也不夠嚴實,涼氣一直往屋里涌著。
沈白聞言走了過去,落座時嘗試著伸手擁住了身邊的人。
沈醇同樣抱住了他,鼻尖在他的頸側輕蹭“果然不管什么篝火,都不及你暖和。”
沈白抱著他,掌心因為這樣的話而微微滾燙了起來。
屋外有些蛐蛐的叫聲,屋內只有干柴偶爾噼啪開裂的聲音,火光照的兩個人的身影映在了墻上,反復跳躍著,牽動著人心。
曖昧的氛圍由此而變得濃郁,沈醇抬頭,目光與那雙清亮的眸對接,然后傾身吻住了他。
他的手臂用力,沈白順著他的力道被輕推到了外袍之上,仰頭看著那傾身的人。
墨發垂落,輕輕掃過了臉頰,也像是從沈白的心上掃過一樣。
“這里沒有外人”沈醇再度低頭,“只有我們兩個。”
唇被再度輕吻住時沈白的手抱住了對方。
這里沒有外人,只有他們兩個喉結被對方輕輕觸碰時,沈白翻身壓住了那正在若有似無輕吻著他的人。
身下的人明顯很驚訝,以至于那雙桃花目都微微放大了些,墨發散落蜿蜒,在那黑色的袍子上仍然美好的不可思議,也顯得那膚色極白,剛剛吻過的唇鮮紅到了一種極其刺眼的地步。
“少爺,冒犯了。”沈白低下了頭去。